“當然不覺得,因為這隻是我行使追求權利中的正當行為。”
成厲這句話,不單隻有令尋尋聽見,還有惠一往和周全見證。
特別是周全一直都是個熱衷幫令尋尋拉郎的CP粉,聽了這話簡直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在送令尋尋和施雅安回去的路上,坐在主駕位上興奮到魔怔般重複,“我說什麼來著,我說什麼來著。寶貝兒,你真得信姐們的眼神。”
令尋尋帶著女兒坐在後排,在內視鏡裏對著前排那人近似癲狂的言行瞪了一眼,“好好開你的車。”
“開車不用嘴。”周全倒是回得快。
當著女兒的麵,令尋尋也不能懟回去。按捺了脾氣與她道:“佩佩在這裏,請你控製一下。”
聞言周全也意識到車上有女童在,遂撇了撇嘴不得不換了個話題,溫柔道:“佩佩,今晚你想吃什麼?”
“吃麵。”
施雅安很開心,完全沒有受到大人的影響。
“那好,一會媽咪就帶佩佩去吃麵。”
在令尋尋初初確定有孕的時候,周全就喜滋滋的表示要參與雲養娃。之後在施雅安開始學說話的時候,周全就規定,令尋尋的稱謂是媽媽,她的則是媽咪。
雖然覺得惡心,親媽倒也沒反對。
所以,施雅安就一路叫著媽咪到現在。
陪著孩子吃完麵,令尋尋先將她送回了家讓父母照顧。自己則再度出門,和周全去了附近的咖啡館。
周全要了杯藍山,令尋尋拿了瓶礦泉水,買單後在店裏尋了張沙發坐下。
店堂裏放著悠揚的古典音樂,在樂聲中周全開了口,“對於你小老板你什麼想法?”
“我就覺得他有病。”令尋尋搖了搖頭。
“怎麼就有病了?”
“我這種樣子……”
令尋尋話未說完,被對麵的周全打斷,“你這種樣子,你什麼樣子啊?不說國色天香也是宜家宜室的,挺好啊。”
“我不是說外貌。”
“但是我現在想說的就是外貌啊,別和我談什麼心靈美,你內裏再好外貌跟不上才沒這麼多人願意花時間來透視你的。所以,還是要感謝你父母給的這張臉。”
聽著她的長篇大論,令尋尋有些頭疼的輕按額角。好容易在她話落間隙喝咖啡的空擋插了話進去,“根本不可能,現在我最重要的是和施少旭的官司。”
“對啊,你和施少旭的情況就是因為你沒錢。你都和你小老板這樣了,讓他給你加個工資,回頭法官一看銀行水單,可不就妥妥有經濟能力撫養佩佩了。所以說穿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喜不喜歡他?”周全覺得事情很簡單。
“重點不是在於我喜不喜歡他,這都根本不現實你明白嗎?而且他的相親對象是我下屬,於情於理於公於私都不行。”
“哪裏不現實了?你都說相親對象了,那就連男女朋友都不是,有什麼要緊?”周全還是不懂。
令尋尋搖了搖頭,“我結過婚,我有佩佩,我比他大五六歲,我父母都是普通人家。別說喜不喜歡,我甚至根本沒有動過這個念頭。”
周全沉吟了半晌,有些不屑的望向令尋尋,“所以說到底,你是看不起你自己了?因為結過婚,有孩子,年齡大,就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了?”
“這不存在看不看得起的問題,這是事實。”令尋尋強調。
她腳下不屑,“但事實也是他知道你的情況,還是喜歡了。這都什麼年代了,約炮都能有真愛的,為什麼你不給自己個瀟灑走一回的機會呢?”
“不行,這個真不行。周全,我完全沒法想象。”
“沒法想什麼。寶貝兒,我發現你這不對啊。你這也是堂堂985大學出來的一本學士,怎麼滿腦子糟粕思想呢?說來說去都是借口,有個成語能表達你現在的狀態,自慚形穢。沒必要的,真的。”
雖然周全不斷勸說,令尋尋還是堅持己見。她不會考慮成厲,甚至開始陰謀論他這番言行的用意。
周一,上班。令尋尋循著往常坐地鐵到了公司,剛剛踏進公司,就看到自己桌上一大束的藍色妖姬玫瑰。
她到的不是最早的,同部門兩個長資曆和她年紀差不得的同事也都到了,正圍著花束說著什麼,看到她進來兩人自然打了招呼。其中一個女同事眼神裏分明滿是探究,但卻並沒有問一句。令尋尋看著那花束,根本不用去翻送花的卡片就知道出自何人之手了。
“幼稚。”不爽地低斥了句,令尋尋想趕在惠一萱來辦公室前將這捧大的有些嚇人的藍色妖姬扔出去,可剛抱著走到門前就撞上了她進來。
看著令尋尋手上這麼大束花,惠一萱滿眼八卦湊了上來,“小姐姐,你這有情況啊。誰送的這花,嗯,這麼多看著不便宜啊。”
“……”令尋尋本就不太擅長撒謊,此時迎著惠一萱的調侃更是緊張。莫名的心虛愧疚之下,她也不知道哪根筋短路了,直接將手裏的花束塞到了她手裏。
因為那束藍色妖姬略重,惠一萱不防之心差點沒抱攏。慌忙抱住花後,還沒來得急說什麼,身後傳來了成厲略有些遲疑的聲音,“你們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