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尋尋滿臉震驚。
在看到成厲的時候,發現他居然單手掛在頸前,一副重傷的樣子。
“你看看我這個樣子,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坐在辦公椅上,成厲對著辦公桌另一麵略有些怔愣的令尋尋的痛訴。
“我記得……昨天我踢得是你的下邊?!”她垂死掙紮。
“對啊,我下邊這裏還有好大一塊淤青,你要過來看看嗎?”一麵說著,小老板一麵就站了起來在膝蓋內側比劃。說了不算,最後看著就像是要去解皮帶脫褲子的樣子。
“停停停。”令尋尋不由抬手製止,“那……你說你腿上有淤青我是認的,這手。”
“因為你踢了我,平衡不了可不就摔倒,那就這樣了啊,所以你不應該認嗎?”他一臉正色,令尋尋不敢確定了,“這,真的是我弄的?”
那天在走道上,被占便宜的是她,可是結果現在好像是她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
“人證物證都在,怎麼你還想不認?總不能是我自己撞得賴你吧,你真當我有病啊?”成厲指了指自己吊在脖頸處的手臂。
“……”令尋尋看著在麵前咋呼的成厲,頭都大了,也說不出來什麼。緩了好一會,才艱澀的開了口,“那你要我賠你多少錢?”
“錢,你和我提錢?你打算用錢收買我?”成厲單手拍在麵前的辦公桌上,滿臉悲憤。
令尋尋不自覺打了個寒噤,“那……不要錢,我……我要做什麼來補償你?”
“我不要補償,我隻要我的手。”成厲扭了頭,真的是滿臉的悲憤。令尋尋歎了口氣,上前一步,“那個,醫生怎麼說了,你的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是啊,醫生說骨膜受損,不會好了,我以後就要失去手臂的百分之20的功能了。”
“這麼嚴重?!”令尋尋嚇到了。
“事到如今,你還要懷疑我。”成厲坐回到了辦公真皮椅上,一臉生無可戀。
令尋尋雖然覺得成厲這話貌似哪裏不對,但麵對他這番唱作俱佳的表現也不好再唱反調,畢竟那會顯得自己很小人,隻能順著他的毛捋,“我沒有懷疑,我就是……會不會是醫生看錯了,你的手就沒有複原的可能了嗎?”
“哎。”成厲聞言,沒再說什麼,隻歎了口氣。
聽了這聲之後,令尋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沉默間,成厲開了口,“你先出去吧,我也沒想要你負責什麼的,我這傷的是右手。其實各種都不方便,你也不會來我公寓接我,也不能陪我出去。算了,你出去吧,我這是咎由自取。”
“我可以每天去你住的地方接送你,這個沒問題。陪你出去,隻要是工作時間也是沒有問題。”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令尋尋自然不得不順著應承了。
“真的?!”成厲站了起來,兩眼發亮。
令尋尋點了點頭。
“那今晚就開始,來,這是我鑰匙。”成厲將桌上的鑰匙給了令尋尋。
“你的車太……還是開我的吧。”想到之前撞了那次是六位數賠償款,令尋尋沒敢接。
“也行,到時候向人事部申請油費補貼。”成厲沒有勉強。
“那,我先出去工作了。”
“等等。”成厲再度將她叫住了。
令尋尋遲疑著站住,他那邊遞了份文件過來,“你看下資料,下午的時候和我一道去一趟。”
“好。”令尋尋接過了文件夾,離開了辦公室。
待得她走後,James從套間的內裏辦公室開門進來,看著成厲的神色,略略有些不確定道:“成總,你的手真傷這麼重?”
“那當然。”成厲挑了挑眉,“你懷疑?”
“沒有。成總辛苦了。”James抬了抬眼鏡,“那個下午和王先生約的那個會議還要去嗎?”
“當然。”成厲點了頭,“你和阿頂還有令尋尋和我一起去。”
“哦。”James沒有懷疑,轉身離開了。
論工作,令尋尋本身能力不錯,所以跟著成厲和另外幾個人出去也沒什麼特別的意外。在經過令尋尋和惠一萱連日的交鋒之後,同事大多沒認為她和成厲有什麼私人關係了。惠一萱那邊,雖然依舊不怎麼和令尋尋交流,但當麵卻也沒前些時日這麼激進了。
公事上沒了這些煩心事,令尋尋自覺輕鬆了不少。至於成厲那隻手臂的真假,她也沒這麼多功夫去探究了。在下午的會談之後,倒是很有合作的可能。
令尋尋返回公司後,就和同事忙起了企劃書的事情。在實習期時她完全不懂到如今上手不過也就小半年的時間,忙完了企劃書,時間也近下班時間了。
整個辦公室裏眾人也都懶洋洋進入了等下班的閑適狀態,對麵惠一萱早已經沒了影子。令尋尋搖了搖頭,整理了桌上的東西。下班時間也到了,她打了指紋卡下班,走到一樓大堂的時候接到了成厲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