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厲雖然並沒有留在父母家,但是卻也部分接受了令尋尋的建議。不過實際上他自己也明白,鑒於對成閔毓的了解,正麵和母親溝通的話基本是沒有成功的可能性。畢竟女皇大人習慣了一切以自己的意誌為主導,在這方麵成厲並沒有能力去更改。
所以,暫時也就隻能先把這問題放置不理。
初五的時候,施少旭把施雅安送了回來,令尋尋和成厲這段時間的二人時光就這麼結束了。一貫參與雲養娃計劃的周全特別約了令尋尋帶著孩子出去見麵。過年時分,她就借口自己將要臨產不方便長途移動沒肯跟去惠一往老家。
於是,她那公婆二人隻得過來。
對於周全挺著肚子還要出去惠一往的母親自然是頗有微詞的,所以她是借口在小區散步直接開溜過來的,然後給惠一往打了個電話先斬後奏。
惠一往不放心周全一個人,決定結束自己那邊朋友聚會要來陪她,但是被嚴詞拒絕了。其後,他的電話打到了令尋尋手機上。
接完了這通曲折的電話,她看著那邊廂女兒伸了小手貼在周全的肚子上露出了驚愕的小表情。
“媽咪,裏麵會動啊。”
“對啊,是不是很好玩?”
“嗯。”
聽著兩人這番對話,令尋尋禁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過去拉了女兒過來道:“佩佩,這個不好玩。你千萬要小心不能撞到媽咪的肚子,那裏是你的小妹妹或者小弟弟。”
施雅安眨巴著圓潤的大眼睛對著令尋尋連連點頭,“我知道了。”
可惜話是這麼說,但小孩子玩鬧開了實在沒有個分寸,眼見她蹦蹦跳跳的令尋尋實在有些發怵。想著剛剛孩子爸惠一往交代她千萬照顧好的周全的那通電話,她隻能將孩子送到了商場的遊樂場裏玩。
拉了周全在臨近的甜品店坐了下來。
現在她終於不再問令尋尋自己是不是胖了這種廢話了,她表現出了準媽媽的焦慮。
“寶貝兒,我現在特別害怕,孩子要生下來缺胳膊少手的怎麼辦?你要知道我這三十多了,他們說高齡產婦,孩子出問題的幾率特別高。”
令尋尋那時候懷施雅安的時候其實心態上並沒有準備好當個母親,所以也是心大沒經曆過這種。現在聽著她的憂慮,不得不勸慰道:“你隻要按時產檢並不會有什麼問題,再說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就是真有也能治。”
“為什麼你說的我更慌了。”周全突然覺得,和令尋尋傾訴這種事並不是好選擇,“算了,我們還是在外麵稍微逛逛吧。”
“你這樣子怎麼逛?”令尋尋自覺擔不了這個風險責任。
可是周全已經不聽勸的走了出去,她也實在沒辦法隻能跟上。一路扶著周全令尋尋四下張望緊張到了極點,最後意外倒是沒碰上,卻見到了熟人。
年輕男子體型瘦削頎長,五官精致,微微俯身與身側顯是像自己母親年紀的人說話。整個神情儀態透出了一種刻意的逢迎,卻並不十分諂媚。
周全注意到令尋尋突然對著一個地點長時間的凝視,跟著也看了過去,很快就自人群裏鎖定了令尋尋視線中那個小年輕。
“晉年?!”周全也認出了那人,跟著帶了幾分正色望向令尋尋,“你千萬別想不開去和他打招呼。”
聽著她這顯而易見的話裏有話,令尋尋略略有些疑惑回望了一眼,“怎麼說?”
“你別說你不知他離開夜店的真正原因。”周全難掩鄙夷瞪了眼。
令尋尋滿臉的遲疑,“不說一孕傻三年麼,我怎麼感覺你這已經直接進階到話都說不明白了?”
“寶貝兒你這說的是真的還是假裝的啊?”周全沒在意好友這番攻擊性的言論,隻皺了眉道:“你不是認識這小年輕嗎?還知道人家名字,不能私下一點聯係都沒有吧?還是他連實情都不敢和你說了?別說還真有可能。”
聽著她這連串自問自答的,令尋尋益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好容易等她話落,略略有些無奈重申了句,“我真不知道。而且,你估計錯了我也沒他聯係方式,就知道他叫晉年。以前在那夜店工作,後來麼……就剛剛看見那樣。”
至此,周全終於信了令尋尋對這事一無所知。忖度了半天,歎了口氣,“寶貝兒,我隻希望你以後千萬別和你家小老板分手。你一定要好好圈著那妖孽,不然這就是為禍四方。”
令尋尋雖然依舊不太明白詳細,但從周全這番話裏提煉出了個較為直白的中心思想。
“你的意思是,晉年的事情和成厲有關係?這,怎麼可能啊?”
“怎麼不可能啊,你家小老板以為你包養了這個小白臉啊。要不你以為他好好的為啥不在那幹了,另外你是不知道晉年在少爺裏麵都算是TOP級的,這夜店老板輕易也不肯放啊。再說那些敢開這種夜店的老板背景都是不一般的,說起來你家小老板還真是聰明,借了他姐成寧的名頭,直接引得省廳的公安消防二把手直接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