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成厲第一次對令尋尋正式提及兩人關係方麵的話題。捧了他的臉,令尋尋正色道:“你不覺得其實現在我們這樣的關係是最好的嗎?喜歡就在一起,不用非得為這段感情來增添什麼保證,況且,這種保證並沒有任何實際的作用。還有,想讓佩佩改變稱謂的話,你需要自己想辦法。你知道的,我其實並沒有這麼能力去掌控她。”
聞言,成厲略略有些不快放開了令尋尋。他知道令尋尋這觀念並不能以單純的對錯來論述,他高中就出國也不是接受不了類似反傳統的思想。存在即合理,他即使不接受也能理解。
所以成厲沒道理和立場對令尋尋發火,隻能自己憋屈。眼見他埋頭不語,令尋尋原想拍他肩頭安慰,心下泛起一絲惡作劇的念頭轉而要朝他腦袋伸了手。
結果看上去神色渙散的成厲卻在半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略有些冷聲道:“別想拍我頭,我又不是小孩。”
令尋尋和他在一起這麼久聽這口氣也知道這是真生氣了,就有些悻悻然想要收回手,結果他雖然沒再說話卻握了她的手不肯放。
“成厲?!”她試探得湊過去,想看看他微微垂著的臉色。但是還沒來得及靠近隻覺得眼前一花,天地旋轉之後她就被反壓在了他身下。
被他大半個身子壓著,令尋尋略略有些氣悶。一手被他扣著動彈不得,她伸了另一隻自由的手緩緩繞過他的背輕輕拍扶。
半晌,埋頭在她肩窩處的成厲突然張口咬了她,令尋尋禁不住瑟縮了下卻沒說話,聽著耳畔那人甕聲甕氣自嘲了句,“我果然是賤的。”
“沒關係,我喜歡。”她莞爾一笑。
他抬了頭,朝著她露出了個邪肆的笑容,“你喜歡什麼?這樣還是那樣?”
感覺他肆意作亂的手,令尋尋絕望的閉上了眼。
第二天,早起洗漱的時候她在鏡子裏意外發覺自己指間多了抹璀璨的光點,而後才發覺右手無名指上被套了枚戒指。沒有花哨的造型,就在指環中間鑲了枚小鑽。
端詳了許久,令尋尋打消了將它摘下的念頭。
反正和成厲的關係算得上人盡皆知,她也沒有自欺欺人的隱瞞必要了。於是,就戴著這枚鑽戒去了公司。
一眾同事看見麵上都沒有表示,但在令尋尋看不見的網上聊天群裏卻炸開了鍋。
“看看看,看到手上戒指沒有?這是要轉正的節奏?”
“她都這樣了,轉不轉正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轉正了之後以後她肯定就是接成總的班啊。”
“嘖嘖嘖,所以成總這是早有準備,太子爺扶不起就扶持太子妃,反正總是家裏人。”
“咦,我覺得那枚戒指鑽石不夠閃,是不是還有隱情啊?”
“你這麼說了,我也覺得。這枚鑽石稱不上太子妃的身份啊。”
“所以啊,別高興得太早,說不定還有變數。”
“再有變數現在人也是有錢有權,先數數自己存折上的0再去操心別人吧。”
眾人的熱切八卦心被人一句話拉到了現實,聊天群裏漸止了聲息。
另一邊的總裁辦公室,秘書小姐也接了通內部要好同事的八卦電話。不過成閔毓近身的人,倒是都算潔身自好沒就這個話題摻和什麼。所以總裁辦這邊一如既往的保持著安靜忙碌的氛圍。
成閔毓剛剛結束了合作夥伴那邊的一通視頻對話,頗覺頭疼的閉了眼。緩了緩,敲門聲響起。
成閔毓睜了眼,不見半分倦意,冷聲道:“進來。”
“成總,下周去香港的陪同人選和行程您確認了嗎?”應聲進來的是她的助理,就下周的工作安排詢問最終答複。
成閔毓後知後覺想到這茬,也懶怠再行確認,隻吩咐道:“你們決定就好。”
等著助理行將離開,成閔毓接了句,“等等,加一個人同行。”
“加誰?”
“令尋尋,然後通知她過來我辦公室。”
“我知道了。”
助理點頭,走出了辦公室。
十分鍾後,辦公室門再度被敲響。
門後應聲踏進來的是令尋尋,成閔毓的視線雖然並沒有在她身上停留過久,卻也已經留意到了她右手無名指間的一抹異色。
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還要棘手。
或許,她已經控製不了什麼了。
成閔毓心下有那麼一絲遲疑閃過,說到底她最有把握是成厲但同樣最容易失策的也是成厲。
他是她的兒子,卻並不是她的作品。因為忙於事業,成閔毓和成厲關係並不算十分親近。
成厲雖然平時看著和丈夫一樣會討好自己,但實際上成閔毓知道兒子性格和自己相近的部分。所以直截了當棒打鴛鴦這招肯定對他是不起作用的,但現如今的曲線救國計劃眼見著也要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