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飯桌旁,令母借著令尋尋不在的空擋探頭詢問成厲,“你老是告訴阿姨,到底喜不喜歡尋尋?”
“阿姨的手藝這麼好,阿姨的人也這麼好,教出來的女兒當然更好。我怎麼可能不喜歡。”成厲這話說的沒什麼大毛病,令母讚許的點了點頭,跟著神秘兮兮的拋出一句,“你們預備什麼時候結婚?要不要看看時間,雙方家長見個麵?”
“媽!”這話音剛落,令尋尋就從廚房出來了。眼見著母親略有些尷尬的神色,用腳趾頭也猜得出她老人家肯定又在杞人憂天了,令尋尋索性過來扯了成厲一道借口去廚房洗碗避開母親的騷擾。
關門之際,令尋尋就皺眉質疑起來,“我媽剛和你說什麼了?我聽到什麼家長的,我必須告訴你千萬別搞什麼亂七八糟的。就說你媽現在那個態度,真兩家碰上麵了我爸非得氣得爆血管,他可受不了這個刺激……”
話音未落,成厲就抱著她迎麵親了下來,將令尋尋尚未開口的擔憂都堵回了肚子裏。
一吻漸止,成厲抵著她的額際保證,“放心吧,我知道你顧忌的地方,這方麵我會尊重你,也不會攛掇你媽亂來。所以,你應該對我有些信心。”
曾幾何時,她因為太過信任施少旭,導致了自己在婚變初期的不利局麵。一朝被蛇咬後她不敢再輕易放下戒心,雖說也是事出有因但眼下麵對成厲的話,這樣的懷疑心態反襯出了她的無恥和自私。
“對不起。”令尋尋自慚形穢,抬手攬住了成厲的脖頸。
大掌輕輕扣在她肩背處,摩挲了兩下後,他明知故問,“你怎麼對不起我了?”
“成厲,你不要得寸進尺。”令尋尋自他懷裏抬頭,冷睇了一眼。
“前一分鍾還叫人家小甜甜對不起,眨眼就翻臉不認人讓我不要得寸進尺了。心好疼,感覺不會愛了。”
看著他誇張的捧心後退的動作,由於不會罵素質三聯,令尋尋朝天翻了個白眼。轉自去洗碗了,站了片刻成厲走了過去,一手撐在洗手台邊角,一手自她腰側伸了過去,接過了她手裏洗了一半的清潔球,就這她手裏那個洗了一半的碗繼續工作。
接下來,兩人就各用一隻手洗起了水槽裏那些碗。雖然氛圍和睦各種情愫暗生,但效率實在太低,低的廚房外的令母禁不住敲起門來,“尋尋,成厲,你們倆在裏頭洗個碗怎麼這麼長時間啊?”
被母親這麼橫插一杠嚇了一跳,令尋尋回神過來,忙忙推開了身側的成厲,抓過清潔球自顧自洗起碗來。成厲猝不及防被她一肘子擊中肋骨位置,疼了好一會才緩過來。聽著門外令母略有些不安的聲音,過去開了門。
“阿姨,你知道尋尋愛幹淨,碗肯定要多洗幾遍。”
在他兩句話的安撫之下,輕易就打發了令母,老人家喜滋滋地回到了客廳。令尋尋那邊也加快了洗碗速度,結束了清理善後工作後,迫不及待拉著成厲離開了家。
施雅安不在家,總是二人世界獨處的時光。特別是剛剛在令父令母家已經動了情,回到家關了門甚至來不及進房間就已經天雷勾動地火了。
旖旎一夜,令尋尋睡到了日上三竿。吃過午飯,施雅安被施少旭送了回來。小姑娘攬著母親疑惑的望著她頸側的一抹紅痕,“媽媽,你是被蚊子咬的嗎?”
令尋尋臉上有可疑的紅暈浮起,嗔怒得望向成厲,“不,是被狗啃得。”
施雅安伸了手一麵摸著那抹紅痕,一麵遲疑的重複,“狗啃的?”
聞言,原本站在旁側看著母子情深的成厲失笑搖了搖頭,“我又不屬狗。”
令尋尋聽見了這話,卻並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施雅安年幼,即使聽到也沒有這個聯想能力,隻是眼神疑惑的在母親和成厲身上四下遊移。
“媽媽,你們在說什麼?”
“沒有,沒說什麼。佩佩記得以後不要學某人,睜眼說瞎話。”
“我哪裏說瞎話了?我本來就不屬狗啊。”
“成厲。”令尋尋忍無可忍,自站了起來,迎向他。
“媽媽生氣了。”施雅安捂著嘴朝成厲擠眉弄眼。
望著小姑娘的嘴臉,成厲皺了眉,“你這是幸災樂禍啊,平時不是說好了統一戰線的嗎?”
聞言,令尋尋將視線移到了女兒身上,沉聲問了句,“什麼統一戰線?”
原本心思活絡的小姑娘被母親這質問嚇了一跳,當即伸手抱住了令尋尋的大腿,諂媚道:“當然是我和媽媽的統一戰線了。”
“施雅安,沒想到啊,你居然屈服於邪惡勢力了。”
小姑娘抱著母親的大腿,朝成厲做了個鬼臉,“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