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開口就到的人身攻擊,惠一萱習慣卻也感慨,麵上還是要冷笑嘲諷回去,“彼此彼此,你成大少爺看上去也是一貫遊手好閑啊。”
“厲害了,居然一針見血看出來我長久以來的誌向就是混吃等死。”對於她的攻擊,成厲輕輕鬆鬆就躺地躲過了。
麵對成厲耍無賴的行為,惠一萱無力至極。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人。既然在成厲這邊討不到便宜,立即就轉向了令尋尋。
“怪不得你看上去憔悴不少,平時帶著孩子還要操心別的,也是不容易。”
惠一萱話落,還沒等令尋尋反應過來,成厲就在旁搶答了,“哦,你可能誤會了。孩子是我帶的,她隻負責賺錢養家。”
惠一往神色一緊,最後離去前那抹仇恨的視線還是落到了令尋尋身上。
她微微皺了眉,側頭看成厲,“我感覺好像又多了個把仇敵了?”
後者緩緩點了頭,“挺好的,不招人妒是庸才,恭喜你。”
“哪門子的喜啊,還不招人妒是庸才。這禍水到底是誰引過來的你不知道啊?”令尋尋不開心了。
“我不知道啊,你說說看這個始作俑者是誰。我幫你報仇。”成厲作勢捋了捋袖子。
令尋尋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一把甩開了他扒在自己腰間的手轉自往旁側新娘休息室去了。周全的伴娘都是她公司的同事下屬,基本都沒見過令尋尋。也不知道她曾經也是公司前輩,甚至都沒有人知道她和施少旭那段失敗的婚姻。
新娘休息室裏,一堆人顯得有些亂。周全站了起來,借口換衣服將除令尋尋以外的人都驅散了。關了門之後,在令尋尋幫忙下,周全邊換衣服邊道:“結婚真的太累了。你那時候結婚怎麼撐下來的?我這都換了三身衣服了。”
“大概那時候年輕吧。”令尋尋倒也是忘了。
“對啊,一晃眼,都七八年了。對了,你和你家小老板,這是準備怎麼辦啊?”
被她這問題問怔了,令尋尋頓了頓才搖頭,“不辦。”
“不辦?!哎,現在我也發覺了說不辦基本也不太現實,那些人情往來總是要的。你看我回頭還要去惠一往他父母那邊再接一場,真的像走穴趕場子一樣了。就你家小老板那種身家,我覺得必須得擺三天流水席啊。”
在周全侃侃而談至極令尋尋本想直接說明自己不想結婚,但是那句話臨到出口繞了一圈最後卻被她咽了下去。總覺得這話現在說出來周全定然是要對她洗腦的。
可是現如今的令尋尋真的對於所謂婚姻一點興趣都沒有,即使在成閔毓對他們兩人關係並不反對的當下,她也隻是想保持現狀。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婚禮中途令尋尋作為女方代表上台發言。
周全這場婚禮並沒有叫自己的家人,在她心裏自奶奶過世後自己就是孤兒了。所以令尋尋這次出席的身份真正是又是閨蜜又是姐妹,但事前她並不知道自己會被叫上台也沒有做任何準備。不過幸而工作緣故,她並沒有過多驚慌失措。
接過主持人遞來的話筒,令尋尋並沒有準備冠冕堂皇的官話,隻道:“我認識新娘十三年,認識新郎兩年。所以如果有事發生我一定是無條件站新娘的。因此,惠一往先生還請注意,即使我可能打不過你。”
一席話說完,台下大多都笑了起來。周全站在旁側卻已經眼眶泛熱了,上前幾步給了令尋尋一個大大的擁抱。
儀式結束扔捧花的環節,令尋尋並不想上去湊熱鬧。但小小的施雅安卻躍躍欲試,一幹已婚未婚的都擠在台下對新娘那捧花蠢蠢欲動。
在全場的一二三之後,周全將花束高高朝後拋了起來。
在眾人尖叫嬉笑中,最後那捧花被一個陌生女子搶走了。施雅安垂頭喪氣回到席間,為了逗她開心成厲自桌上的擺花中抽了支天堂鳥出來。靠著他的油嘴滑舌,一時倒把施雅安說的開心起來,拿了天堂鳥就跳下餐桌找剛剛認識的小朋友玩鬧去了。
對於成厲寵溺施雅安的舉動,令尋尋總覺得有些誇張,“你什麼都依著她,不太好。”
“女兒就是要寵著富養的啊,兒子才要嚴厲管教。你如果覺得我太寵佩佩了可以生個男孩出來,這樣佩佩有弟弟了,也會有責任感,你當然更加可以看到我嚴厲的一麵。一舉三得。”
聽著成厲的自言自語,令尋尋根本沒接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