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這些傳說都不是假的，那麼知不知道，是怎麼被吃的呢？”張亮問。
先前不管是老村長還是村民們說起這些事，對於江凡等人來說，都是有些久遠不可察的因素在裏麵，因為不管怎麼說，要是流傳得太久，那麼自然是難以區分開來真假，現在到了這山中，卻是聽得小芳等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也是不由得相信幾分，再不能將它們隻是當成傳說來看了。
張亮是一個憋不住事的人，不明白的地方，直接問出來也就是了，這也是天性使然，難以改變的。
“這一片山中有野獸，毒蟲，還有瘴氣，這些都是能要命的，要說是哪一樣，可是不好說。反正隻要有人在這失蹤，等以後找到的時候，頂多是一點衣物什麼的。”張三遲疑著說道。
“不是說能夠用刀子砍出塊地來，燒成火堆防禦嗎？”張亮問。
“那有什麼用，在野獸的麵前，再強壯的人也是奈何不了的。就算現在沒有了老虎，可是狼群也不是幾個人可以抵擋的，就算是有獵槍也沒用。”張三補充道，“再有就是瘴氣，燒什麼火也沒有用處，吸入進去後，就沒治了。”
“瘴氣是什麼，像是村子裏麵湖中的霧氣嗎？”張亮問。
“不是的，山上的瘴氣是看不到的，因為並不濃，近了哪裏看得清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吸了進去，人就沒得救了，有的時候運氣好，還能看到有股陰風刮過，人要是被這樣的東西吹中，就要命了。”張三回過頭，看向阿寶，“阿寶你是不是看到過這樣的陰氣？你從小就常這樣說的，許多人都說阿寶是中了邪，隻有村長說阿寶這孩子很正常，比大家都有出息。”
“俺看到的陰影有很多，有的可以看得穿，有的看不穿。俺告訴俺爹這些，可是他總是叫我不要瞎看也不要瞎說。”阿寶遲疑著說道。
“天師你看，阿寶也這樣說，就沒錯了。我們普通人是看不到這些的，也就隻能聽老人說說了。可是我們萬家村也因此沒少死人，可是人家不聽勸，有什麼辦法呢。”張三無奈道，“至於我們湖中的那些霧氣，那隻是普通的霧，是沒有毒的，要不然的話，我們怎麼能夠安生地在湖邊生活呢。”
“我爺爺從小就和我說，這湖中的水氣，是湖神爺以後上天的雲氣，等到有合適機會，就是它的造化來了，可是要借著這雲氣上天的。”小芳道，“可是我長了這麼大，這湖神卻還是沒有上天，所以我們依然是年年不定時地來祭祀它，今年更是將我養的小黑也給獻祭給它了，哎，真可憐。”
“你家小黑？莫不是那一隻黑羊？”蘭草一下反應過來，問道。
“是啊，姐姐真厲害。”小芳道，旋即又是滿臉憂鬱，“小黑才三個月大呢，就這樣沒了。”
她畢竟還是一個少女，自己養的小羊，卻是不得不讓村民將它帶去祭祀給湖中的大蛇。對於她來說，這年年都要不知道祭祀多少次的所謂湖神，哪裏有自己的小羊來得重要。因為不管村中有著怎麼樣的關於這湖神的傳說，可是終究離生活還是比較遙遠，哪裏有一隻聽話的羊羔來得直接和生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