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心說自己也夠冤的,總是給美女充當臨時男朋友,又沒落著什麼實惠。想到葉嬰落痛經的事,又覺得很好笑。葉嬰落這時也正尷尬的看了他一眼,臉上一紅便即低下了頭去。
葉嬰落小腹疼痛這事打斷了小可和顧大夫的爭執。因此二人雖不激烈但觀點卻針鋒相對的討論也就此暫時完結。經過這陣鬥嘴,一老一小反而更熟絡起來。於是小可趁熱打鐵,便說起了搬遷的事。
顧大夫橫了他一眼,“你這小光頭,還真應了“滑頭”二字。雖然我說過了,你提拆遷的事我就趕你走,不過你心裏一定不服,會認為我這老婆子倚老賣老欺負你是嗎?”
小可嘻嘻一笑,給她來了個默認。
“隻是,老太婆我有點替你們兩個小家夥擔心。若是我真的答應了搬走,這個富貴又該著落在你倆哪一個的身上呢?你們可不是替一家公司辦事的。”這句話明顯就留出了活口,顯然顧大夫已經有了搬遷的意思。小可和葉嬰落對望了一眼,都覺得這事頗有點為難。
“這樣吧,如果害得你倆因為我老太婆而分了手的話,我的罪過可就大了。不如這樣,我出個題目給你們,當然,也不算成心刁難人,你倆之中哪個若是能找來蜂蜜山老林場的把頭來,我就算是答應了那個人搬遷的事,怎麼樣?”
小可和葉嬰落同時痛快的答應了下來。沒想到隻個把小時的時間,原來好多天都沒著落的事竟然峰回路轉有了希望。小可便問顧大夫,“老林場那位把頭是個男的吧?”
“恩,跟我年紀差不多。那一帶的人都叫他老把頭,其實這二十多年來那老林場已經禁止砍伐了,那裏後來還新培育了幾片山林,他就負責在那一帶護林。”
葉嬰落注意到顧大夫提及那老把頭時的情緒完全不同了,頓時腦補出瑛姑求楊過去找老頑童的橋段。心想這老把頭多半是她的老相好。或許,幫她完成見老把頭一麵的心願,顧大夫便會答應自己的。小可當然也存著同樣的心思。他們又同顧大夫閑聊了一會兒,隻是各有心事,都很難再安定下來。不一會兒便借故同時向顧大夫辭行離去。
到了胡同口,小可經過葉嬰落的車時竟然沒有上車的意思,他隻身步行繞出了胡同。葉嬰落橫了他一眼,開動車後追上了他,“上車啦,怎麼比女人還小心眼。”
“我是怕我想上車,你再說我自作多情。”
“算我自作多情好啦,誰讓我剛剛騙顧大夫說你是我男友的,載你一程算向你道歉了。”
小可嘻嘻一笑上了車,“你不用道歉,咱們將錯就錯做男女朋友好了。”
葉嬰落注意到小可笑的很勉強,他眉宇間似乎滿是憂愁,便開解他說:“不要愁眉苦臉的。咱們一塊去找那老把頭,大不了聽天由命,看他會跟誰走。說不定那老把頭也是個難纏的主,咱們還得一塊想辦法才能說服他呢。”
“唉!”小可一聲歎息,“我不是為這事。我心煩的是:顧大夫竟然說我的異能屬於最低級的那種。所以有點失落而已。”
“少來了。你的視覺聽覺都比我們這些平常人好出不知道多少倍,你還在為顧大夫那些瘋話生氣。真服了你。”
兩人約好了第二天一早共同去蜂蜜山。和葉嬰落分開後,小可還在想著和顧大夫爭執的以基因突變來解釋怨嬰問題的事。而被一個專門研究胎兒異化的專家評定為最垃圾級的異能者,小可心中又無中生有的憑添了一份失落。百無聊來之際,他卻接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他接通電話問了一聲,這人竟然是張湛。
“張醫生?你怎麼搞到我手機號的?”
“這不是重點。小可,明天有空嗎?我想找你聊聊。”
“明天?明天恐怕不成,我要出趟門去鄉下。”
電話那邊的張湛想都沒想便回答:“野遊啊?帶上我一個,我正好串休年假,有幾天閑時間。咱們路上一起聊聊。”
“啊?”小可有點懵,“咱倆有什麼好聊的?你不會也被楊嬌傳染了,對同性有什麼性趣了吧?”
張湛可沒小可那樣亂開玩笑的惡趣味,“你就說方不方便帶上我唄,有什麼難處嗎?以咱倆微妙的關係,我認為咱們或許會成為朋友的。”
“好吧!明天七點你在客車站等我。”掛斷電話小可竟有些唏噓,他和張湛的關係也並不如何微妙,有什麼好交流的?隻是他欠了張湛一個人情,又不好回絕他。所以他又打電話問了葉嬰落的意見。葉嬰落自然也找不出理由回絕帶上張湛。
第二天一早,三人在客車站見了麵,小可先給二人各自引見了。當然,他隻說張湛是個醫生,並沒細說他是哪科的大夫。否則葉嬰落會對這個老男人喪失最後一絲好感的。
張湛見到葉嬰落時也和其他正常男人一樣愣了一下,車剛開出市區,他坐在後排便探出腦袋在小可耳邊低聲問:“這姑娘長的這麼正點,她就是楊嬌的“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