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皮質材料的後麵竟然藏著一隻嵌進牆裏的刀閘。
刀閘閉合後會怎樣?他們三人用眼睛交流了意見,心中想的都是這個問題。人性中對未知問題的懷疑總是這麼諷刺,有時候明知答案會是個教訓,人們卻寧可吃個虧,也要滿足好奇心一試。
“反正這老屋子已經幾十年不用了,刀閘閉合了也沒有力供應。”葉嬰落這樣安慰著自己和吳、張二人。
張湛可沒葉嬰落這般好奇不要命,急著勸阻她說:“等等!姑奶奶,你給大夥省點心吧。老把頭要的東西都在這兒了,他可警告過咱們別管不相幹的東西。咱取回去就算大功告成,你這麼節外生枝,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他又推了小可一把,“你們是熟人,你還不勸勸她?”
正因為和葉嬰落比較熟,小可才沒勸阻她。他細想想也覺得好笑,似乎和他相熟的姑娘,沒一個是聽得進勸告的。或許一意孤行正是女人的通病吧?所不同的是:像葉嬰落這樣的姑娘犯病時,總會有男人出於本能的衝動與她共同進退。
她最終還是狠下心來推合了那支刀閘。隻聽身後轟的一聲響,他們三人同時回過頭去,卻見那土炕上蕩起一層灰塵,隨著齒輪咬合似的哢哢聲,土炕竟然緩慢的沉了下去。
“我了個去,這是偽裝的升降梯啊?也不知道是液壓的還是機械的?”張湛第一個向前幾步,伸頭看向土炕沉下去後留出來的那個洞口。
葉嬰落和小可也上前幾步,同時看到了土炕落下後的全貌。隻見土炕下沉了一米多深,在木屋內側方向的地下竟然有一排台階連著土炕沉下去的位置,並一路向下不知通向何處。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這時才懂了老把頭叮囑他們不要對別的東西好奇是什麼意思。
張湛托著下吧,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爭求他們的意見:“老把頭這木屋底下藏著什麼秘密呢?他顯然不怕咱們知道這個暗道。這暗道要麼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要麼就是窺見秘密的人得知真相後沒機會把事情說出去。”
小可和葉嬰落都看著他,心想他分析的沒錯。三人合計了一番,隻有小可不同意下洞。他想的很簡單:在這下麵出了事,保險金可就泡湯了。
葉嬰落和張湛可沒小可想得那麼多,他們緊張兮兮卻又滿懷期待的下了洞。為了安全考慮,他們還帶去了老把頭的捕狼夾子和弩箭。留下小可來守著洞口以做照應。
葉、張二人為了壯膽,一路上胡亂說著些不相幹的話。幾分鍾後,以小可的耳力也已經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想必他們已經下洞去很遠了。他側耳傾聽,注意力集中起來耳力便更加靈敏,這時他竟聽到木屋外正有人趕來。小可心想這人自然就是老把頭了。他衝洞裏喊了一聲,示意張湛他們回來,便等著迎接老把頭進來的一頓臭罵。
可是等了一小會兒,對方在門外不遠處停著卻沒進來,這時他聽到洞裏葉嬰落和張湛的聲音近了些,想必是已經在返回的路上了,便衝門外叫道:“把頭大伯,我的朋友這就出來了,您老別生氣。”
他沒叫破對方時老把頭還未曾進屋,聽到他開口對方卻突然撞開了門。小可才見到老把頭便立即向洞口處退了兩步,因為他看到對方殺氣騰騰的,右手中拎著一把砍柴刀。左手竟然還握著一支手槍。
“大伯,您聽我……”小可正要解釋,卻見老把頭已抬起左手,槍口對準了他。小可看的真切,老把頭目光閃動,眼皮一抬。這分明是沒打算聽他多說,轉眼就要開槍。
電光石火間哪容得小可權衡進退,人家手裏有槍,在屋子任何角落他都難以幸免,隻有那洞裏可以暫時躲避。他不及多想,見老把頭眉毛一動,他毫不多想便縱身躍入洞中,同時老把頭手中的槍也響了,幸好他當機立斷,否則此刻已然中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