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嬌聽小可理順了整件事情以後,對天賜的所作所為也隻是憤怒而已,她反而厭惡留給她直觀負麵印象的偉少更多一些。她認為偉少那種油頭粉麵的家夥太過偽娘,還不如天賜那樣手段狠辣的人有男子氣概。小可聽了她對天賜的評價後,隻得回了一句:“你口味真重!女漢子和腹黑男總是惺惺相惜的。”
小可一整晚都在想著偉少、天賜的事,因此反而忘記了手機裏的那段佛歌。第二天早上他又接到了張湛的電話。半個多月沒上夜班,小可的生物鍾已經調整回了正常習慣。這時他已經完成了晨練回到家裏。他和張湛鬧慣了,接起電話後披頭蓋臉的就道:“張胖子,你怎麼每到周六都要打個電話來煩我呢?”
“你當我願意給你這個比我還摳門的家夥打電話?是顧老師要找你。”
小可聽了一愣,細問之下才得知張湛說的內容:原來是顧秋妍通過醫院找到了張湛,要他和小可去她家裏一趟。
小可一聽心就有點虛了,他前一個下午才去顧秋妍家偷東西,都說賊不走空,他卻隻偷回一首mp3來。小可問張湛什麼時候有空,他卻因為最近幾天一直在陪著省裏來的一個專家團隊會診,所以走不開。
小可隻得硬著頭皮獨自去了顧秋妍家。他近來一直在窺探顧秋妍的坐息時間,每天都會見到她,隻是她並不知情而已。自打在張湛的辦公室裏因為探討基因實驗的倫理道德問題而關係破裂後,小可和顧秋妍已經有三個星期沒正式見麵了。
他猜想顧秋妍一定是從那鄰居嘴裏得知了他這個“外甥”去撬鎖的事。顧秋妍是否從細節上發現了他已經潛入進她屋子裏已經不重要了,她即然得知了小可有如此的行徑,態度自然好不了的。不過這次雖然是被她叫去質問,卻多少是關係緩和的一個轉機。
“顧阿姨,最近氣色不錯啊,看您這臉色!”小可一見顧秋妍的麵就嘖嘖稱讚起來。顧秋妍原本拉著一張臉,看到小光頭這油腔滑調撒嬌耍賴的頑劣樣子,她反而沒崩住表情而“嗤”的笑了一聲。小可心說有門,顧秋妍這人應該和他一樣,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並不是愛記仇的人。
“顧阿姨,您答應了夜鶯搬遷的事沒?”
“你說葉姑娘啊?有些日子沒見她了。”顧秋妍又換成了一副冷臉,說:“你先別打叉。搬遷的事你就別想了,為什麼不用我說了吧?”
“怎麼不用說?您說啊,您不說我哪知道怎麼得罪您了?”小可還在裝糊塗。
“我有你這麼個外甥也算是我的福氣。隻不過我並沒有姐妹。哪來的外甥?”
小可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什麼我是你外甥?您幹脆說我是你兒子好了。我要是有你這麼個博學的幹媽那才臉上有光呢。”
顧秋妍莞爾一笑,“別跟我裝糊塗!鄰居都跟我說了,昨天下午有個自稱是我外甥的年青人打開了我家大門的鎖頭。那人當然是你了!”
“為什麼你偏偏想到是我呢?”
“你那發型特好認,而且又知道我的身份,不是你還會有誰了?說吧,你後來進過我屋子沒?”
小可本要繼續狡辯,突然想到:“顧秋妍是個直來直去的人,她這樣套我的話是因為她不能確定我進過她家裏,還是因為她已經確認了這一點而在試探我呢?如果她已經注意到家裏被潛入的一些細節而我卻否認了,以她的性格也就沒有繼續溝通下去的必要。她到是蠻喜歡我的,但這並不代表她能無底線的接受我騙她。”
想到這裏小可把心一橫,說:“顧阿姨,我承認昨天撬你家大門的人就是我。我也進了你的家裏,不過一無所獲。”他見顧秋妍的表情毫不驚訝,才確信了她早知道這事件,於是他繼續說:“我為什麼要進你家裏你應該知道吧?”
“恩,你想弄清楚那孕婦在我這裏做的是什麼理療是吧?”
小可問:“您是怎麼得知我進來過的?你在門口留的香灰我重新布置過了,應該看不出來的。”
“臭小子,你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我提取了那隻木盒子上的指紋,發現它被人動過了,那一定是你小子的指紋。你應該還沒打開過它吧?”
“我時間不多,所以沒解開那密碼。如果我當真想看的話,在把它轉交給你之前有的是時間,不過是一千種組合而已,慢慢試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