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欠,別衝動!”白子想要勸阻同夥卻已不及。他比腳欠頭腦清醒得多,當此危急時刻他還能分清劫持人質和殺死警察性質的不同,前者還可以賭一把看能否和警方討價還價;萬一開槍射殺了警方的人,他哥倆毫無疑問會被趕來的特警打成篩子。
此時小可已然爬了起來。他沒理會對楊嬌舉槍的腳欠,卻徑直去相救被白子逼入絕境的程雙助其解圍。
腳欠眉毛一縮便扣動了扳機。程雙為了救下他而不顧白子正砍來的刀,她突然衝特警喊了一句:“別開槍,他槍裏沒子彈!”
但這句話已然遲了。腳欠已經在一聲沉悶的響聲中向後急摔了出去。他躺到在地之時胸腹部已然撕裂開一個駭人的大口子。開槍的是趴在遠處廠房牆沿上的狙擊手。
在場這些人哪裏見過如此可怖的景象?小可在被槍聲驚動之後回頭看了一眼也是胃裏一抽,他連忙轉回頭去不再多看,他見白子正被同伴的死驚駭得愣了一瞬,小可立即抓住機會搶下了他的刀,白子竟然毫不反抗,整個人都像傻了一樣呆呆的盯著腳欠的屍體。
幾名特警迅速從各角度合圍到腳欠身邊,其中一人習慣性的又衝那屍體補了一槍,之後上前探查了一番之後作了個手勢,道:“清除!”
小可扶著程雙來到楊嬌身邊,楊嬌的確長了一顆大心髒,她很快從看到了“殺人現場”的駭異中清醒過來,其膽大程度竟不弱於小可和程雙在古洞中看到那累累屍骨時的堅定。她伸手觸到小可左肩被刀子劃傷的口子,問:“沒什麼大礙吧你?”
她不碰還好,這一摸小可才想起疼來。他呲牙咧嘴的回了一句:“廢話,你說疼不疼!”
“我問的是你還能不能動彈,誰管你疼不疼了?”楊嬌雖然嘴上強橫,眼神卻已經柔和起來。程雙粗略檢查過他的傷處,見傷得不重便立即取出一塊手帕幫他按在傷口上止血。
姚偉適時的表現出他的體貼,上前用雙手撫著楊嬌的肩問:“你沒事吧,嬌嬌?”
楊嬌掙脫開姚偉,道:“我沒事,不過你的保時捷就說不準了!”
警方很快控製住了場麵,那十幾個打手早已嚇得魂不附體,任憑特警銬住了他們。白子傻傻的看著親如手足的兄弟由生龍活虎的一個人變成了幾乎斷成兩截的屍體,當他被特警將臉按到地麵上之後呼吸間全是塵土,他竟不吭一聲,眼淚撲簌簌的流了下來,小可等人都知道他和腳欠是搭檔,這眼淚自然不是被塵土嗆出來的。
依照警方慣例四人也被特警銬了起來和那些嫌犯聚在一起。
程雙身上沒帶警官證也難逃暫時被銬住了一次,她用雙手拍著胸口說:“你是怎麼知道警察一定會趕來救咱們的小可?剛才嚇死我了。”
小可望著她在與凶徒打鬥中被弄亂的頭發,心疼得都想替她拍一拍胸口壓壓驚,但他終於忍住了沒幹那作死的事,當著數十名特警調戲警花的事他可不敢幹。
楊嬌奇怪的自語道:“那殺手為什麼敢就這麼跑掉呢?他和那兩名“拍花客”是利益共同體,這兩個核心人物未必一定會拒捕而死的,難道那殺手不怕他們自首之後交待出什麼秘密嗎?這人口失蹤案定然牽涉重大,不可能是以這殺手為首這麼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