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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追過樓盤轉角,果然見那拾荒女正拖著大編織袋在前麵不遠處。她的大口袋裏除了有那大木棒撐起來之外看起來空空如也,想必今天又是收成極差的一天。
小可直趕上去。還沒等他開口叫住對方,那拾荒女子已經注意到身後有人追來並警惕的回過頭。她一見到追來的光頭青年也是一愣。
“美女!”小可在她身旁停了下來問:“還記得我嗎?”
“你是在叫我嗎?”她本能的伸手到大口袋中握緊了大木棒問。
小可說:“這馬路上就咱們倆,不叫你我還能叫誰?”
“我又不是美女!”拾荒女冷言冷語的回答。
小可聞言先是一愣,之後搖頭苦笑著解釋說:“這年頭叫別人“美女”就跟以前相互稱呼的“同誌”、“師傅”一樣毫無感情色彩可言,甚至比前兩種叫法更沒人情味兒。我本想叫你妹子的,怕你以為我在耍流-氓才改了口。”
拾荒女哪想到他是嘴這麼貧一人,隻得敗服的回答說:“我記得你,你曾在橋洞住過一晚,”她的臉上閃過些許歉然,道:“還被我打過一棒子。”
“你記心真好!”小可見她神色和緩了些,竟激動得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他自己都在奇怪:為什麼我隻見了她一麵就會惦念到現在?一聽到她的消息竟不管不顧的追了過來,追到了她以後又不知自己想要說些、做些什麼。
“你找我有事嗎?”拾荒女問小可。
“呃……”小可被她問得直撓頭,突然間想到一個借口,便說:“對了!剛才那個工頭和你動手了是嗎?我想問問你沒吃什麼虧吧?”
“你也是工地上的人?”拾荒女問道:“我不清楚那些廢鐵是工地上還有用的東西,想撿走他卻不讓,我要離開他又對我動手動腳。我沒拿你們工地的東西,不信你看!”說罷她衝著小可的方向撐開了口袋。
小可掃了一眼見那口袋中果真如他所料僅有少量的瓶瓶罐罐,足見她這一天裏並沒撿到幾塊錢的廢品。以這樣水平的收入她又將如何度日呢?小可不願觸及她的難處,便說:“我不是工地的人,隻是恰巧路過而已。你這一說我才知道:原來那工頭是這麼個欺軟怕硬吃人豆腐的鹹豬手?當真該打!你那一棒子下去他還有個好了?你是沒見他抱著腦袋逃命時的樣子。”小可此時再度記起那工頭的狼狽相,竟越想越覺得解氣,不禁笑了出來。
“你也很不簡單呢,那天竟然在我一棒之下閃了開去。”她問小可:“你學過些功夫的吧?”
聽到她頗具磁性的聲音中語氣漸漸不再如初時的冰冷,小可說:“以前在武館練過一陣兒散打。”
“是嗎?”拾荒女的眼神中竟現出一些神彩來。小可覺得奇怪,再聯想到她的身手時他便問:“你身上有功夫的是吧?若不是你身體虛弱,我恐怕沒本事躲過你那一棒。你以前是幹什麼的,怎麼淪落成拾荒的了?”
“你問這個幹嘛?”她見小可在打聽自己,頓時起了疑。
“我不是壞人。”小可說:“那天和我認識的那個女乞丐真的是警察。我是協助警方辦案的熱心市民。幫助她調查一宗人口失蹤案,結果碰上你的第二天就找不到你的人了,我才一直四處尋訪啊,今天看到了你,我心裏一顆石頭總算落了地。”
小可說的真誠,拾荒女卻半信半疑的回了一句:“讓你費心了。”他被潑了冷水卻並不氣餒,腦筋急轉之下突然想到一個兩全齊美的好主意:既能解了拾荒女生存問題的燃眉之急,又能保證自己時常有機會見到她。於是他說:
“我最近剛和朋友合夥開了一家商店,正缺人手呢,你有興趣到我店裏去幫忙嗎?”
“沒興趣!”拾荒女回答的幹脆,但見小可態度誠懇,說起話來也就軟了些,她道:“看得出來你對我是一片好心,可是我並不需要你憐憫。你定然以為我們拾荒的都很可憐是嗎?”
“不!不!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都是自食其力的生存,隻不過各有各的道而已。我想要你到我那去隻是希望你能換個活法,在新環境中你能結識很多新朋友。我隻是感覺……”他頓了一頓道:“你很孤獨。”
拾荒女突然一愣,眼角瞬間轉過一抹濕潤,但那脆弱僅僅一閃而逝,她忽而又剛強起來,道了聲:“你不必費心了!”
小可並不在乎對方幹脆的回絕,繼續說:“我剛剛還在工地招了三個人呢。我現在事業剛起步,條件也很艱苦,真的是缺人手。”他見拾荒女轉身要走,便急得追上一步伸手去拉住她:“喂!”
拾荒女猛的停住,她盯著小可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冷冷的看了一眼,抬頭又瞧了瞧小可,神色間警覺而懷有敵意,似乎已經把他並入了和那工頭一類的人當中。
小可隻得鬆了手,他見對方生了氣,便解釋說:“對不起,其實我真沒什麼惡意。再說,我對你太沒分寸的話豈不是等著再挨一棒子嗎?”
拾荒女的態度略微緩和了些,道:“你說的沒錯,再晚點鬆手的話,我一定會打你的。”她的回答肯定了小可的猜測。
“是啊,你現在有了準備,下手一定又重又穩,我還有得跑嗎?我又沒跟那工頭一樣戴著安全帽。”
拾荒女被他逗得“撲嗤”一笑,道:“你是好人,和他不一樣!”
小可算是和她認識了,他邀對方細聊幾句。於是兩人就在公路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