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賭局(中)(1 / 3)

在場與姚偉相識的人之中唯獨楊嬌沒有勸他一句,她不是不想阻攔姚偉繼續賭下去;隻是這位姚大少為人太過執拗,楊嬌相當清楚姚偉的個性:他隻有得勝了才肯就此罷手的。無奈之下楊嬌隻得向小可求助,希望以他的眼力能看出賭局上是否有貓膩存在。

小可原本就對這賭場沒興趣,楊嬌難得的要他幫忙小可這才打起精神來仔細觀察了這賭場的情況:,而這張桌周邊那些玩著各類小賭局的散戶大多自主、自由的賭著,賭場隻負責出場地和維持秩序以及收錢;賭桌有荷官侍奉的僅有兩張桌子而已,其中由其以姚偉所處的那張賭桌最為豪華,這張大氣、專業的“貴賓桌”之旁坐的都是如姚偉一樣有錢有背景的某二代,就連那身邊荷官的複印社老板也穿得甚是齊整,足見對參賭者的敬重之意。

小可反而覺得那種任由散戶們自賭的小賭台要公平得多,而這張“貴賓桌”上的內幕就不好說了。這些參賭的人明知自己極有可能被莊家或是賭友當作“肉雞”任意宰割卻仍然前赴後繼的奔向賭桌,小可見狀不由的歎道:“賭場究竟是個什麼地方,能把姚大少弄得這樣發瘋般的專注?”

他細看了看那荷官的手法,隻覺得這小子發牌時的動作比當起歌廳經理要專業得多,他提醒楊嬌注意這人的動作,“這小子手上有些門道的。”

小可又向周邊幾位與楊嬌相識的看客問過情況才了解到和姚偉對賭的人之中身份最高貴的要算另一名官二代了,這人的父親那可是省委常委,常委家的大少爺小可估且給他起了個稱呼叫作常少。

楊嬌並不認識這位常少,不過她多少清楚一些官場中的內幕:姚偉的父親來年要調任到省裏任職,她推測常少和姚偉對賭八成是在給父親潛在對手家的兒子下套呢。

這一點任誰都會看得出些端倪來,唯有姚偉當局者迷,於是小可氣道:“姚布斯哪裏會是那小子的對手?對方這是有備而來,恐怕事先早就設計好了什麼小花樣。他這個愣頭青偏偏跟人家玩個幹什麼勁?人家設下圈套還沒下誘餌呢他自己就往裏鑽……”

“現在罵他又有什麼用?”楊嬌急道:“他輸到了這個程度還在幻想著能翻盤,再輸下去別說翻盤、恐怕輸掉的錢會再翻個幾倍還要多,姚偉家裏到是不缺錢,可是等姚叔叔替他還清了錢的時候,幾百萬的資金走動定然會被官方盯上的,那才是真的中了對方的圈套。”

“你怎麼不把他拉下賭台?這世上能管得住姚布斯的恐怕隻有你楊大小姐了吧?”小可看出這賭局中大有文章,因而想到了最釜底抽薪的方法,他向楊嬌建議待姚偉再輸一場就禁止他再賭,二人幹脆合力把他架走了事。

楊嬌這才解釋了她一直不阻攔姚偉的原因,小可和姚偉交情不深,並不清楚他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他奇怪的說:“這姚布斯真是個死纏爛打的主兒,隻可惜他這股子狠勁沒用對地方。”小可看了楊嬌一眼又道:“難怪他多年來一直纏著你不放,原來就是因為這倔脾氣?”

“都這時候了你別盡扯這些沒用的!”楊嬌急道。

小可認真的回答道:“誰說是沒用的啊楊壯士?你自己都說得很清楚了,姚布斯不到贏了錢之時是不肯罷手的,以他的這種偏執性格猜測他的行事風格,等到哪一天他當真征服了你以後說不定就不會再理你了呢!”

“你管的倒是挺寬,但是這又幹你屁事?”楊嬌被小可氣得不怒反笑道:“虧得你想象力這樣豐富,為我的長遠著想能夠聯想到這茬上,看來為了以後不變成一名悲催的棄婦,我隻得離這位老哥遠一點才好了。不過那都是後話,現在咱們總該幫幫他呀,可是,我該怎麼做呢?”

小可說:“除了把他的手剁下來你還能做什麼?你會玩骰子還是拍撲克,懂得千術還是魔術?”

“我什麼都不會啊,跟這些職業賭徒比起來,我這雙耳朵和兩隻眼睛還有十隻笨手指頭都差勁得很!”楊嬌方才回答了這問話,她突然滿含深意的盯著小可的臉奇怪的笑了笑,道:“差點忘了,我身邊不是有個感覺器官超出常人很多的變-態嗎?”

“你不是要把我培養成臨時賭神吧楊壯士?”小可頭上登時冒出一層汗來,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現上轎,現紮耳朵眼”是嗎?”

此時姚偉已經在賭局中輸掉了總價七、八十萬元的財物。這一局他甚至連跑車都押上了,楊嬌可是知道的:這保時捷是嬌偉的表叔送給他的生日禮物,這輛豪車在經過了一場車禍被修理好了以後姚偉更加珍惜它。他在這賭局中輸進去的錢財若是加上這輛保時捷恐怕已愈兩百萬的巨款了。

楊嬌急忙上前把姚偉拉到一邊低聲勸阻了他幾句,這小子當此頭腦發熱之時也唯有她才能鎮得住姚偉了,隻是姚偉這局已經押上了豪車隻待最後開牌呢,想要撤出來也已後悔不及。

在場的都是成年人,已經押進賭局的財物自然沒有說撤出就能自由取回的道理。小可很想幫姚偉一把,也想會會常少這位官二代,但這場賭局按照規定追注是以之前的基數打底的,投注的數目太過龐大小可根本出不起這錢,人家常少連一局都不會帶著他玩的,無奈之下他隻好上前要求在座的賭客暫停此局並檢查那骰子是否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