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無心之下道出了這句大表哥以為他絕不會承認的話,此次兄弟二人以打劫事件互相指責的唯一漏洞就是小可說出了很多實情中的細節出來,如果繼續撕逼下去這哥倆彼此彼此,都脫不了對程雙未婚夫下手的嫌疑。他二人的行徑既然露出了可受人所製的馬腳,為了先撇清自己他們都不敢對另一方趕盡殺絕,此時這堂兄弟倆共同的敵人反而成了小可,他是擺在二人麵前最正牌的情敵,兄弟倆不忍心對程雙下手,對付起小可來卻沒什麼好客氣的。
惱羞成怒的二表哥先炮轟起小可來,他說:“你是雙雙的男朋友?你小子說話這麼不靠譜:下午時你還自稱是個求雙雙辦事送禮的;這會兒你又說是她男朋友誰敢信你?”
“你這不是廢話嗎!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怠,你雖然不認識我;我卻知道你是什麼貨色,我以送禮的自稱都沒能見到程雙;若是亮出她男朋友的身份你豈不是更不肯讓我們相見了?現如今當著這麼多的長輩我又何必騙你們,不信的話你們問程雙好了!”
程雙隻覺得既諷刺又好笑,她是個臉皮很薄的姑娘,然而生平第一次承次自己有了男朋友竟然是在如此大廳廣眾的場和;而且她是事急從權才與小可臨時演了這出戲,不當著這許多親人承認這一點又無法蒙混過關。她遲疑的點了點頭,鼓起勇氣來正要用言語再度證明和小可的關係,二表哥卻搶先於她說:“光頭小子,你說我們是兩貼膏藥?其實不希望你見到雙雙的可不隻我一人而已!”二表哥說罷瞟了他堂哥一眼,心說你也該出馬了吧?
大表哥果然和堂弟組成了臨時統一戰線,他接茬道:“沒錯,我正巧從正門路過所以才和這小子偶遇上的,我不希望他見到雙雙是為了咱們夏家的安全考慮。”他轉而用懷疑戒備的眼光盯著小可問:“你這人一眼看去就知道心術不正,誰知道你來桃源村是有何真正目的?我們家雙雙為人老實對壞人沒有戒心,我們這些做親戚的可個個都是火眼金睛,容不得你使任何鬼蜮技倆禍害我們族人。”
小可心說:你問起我們為何偷窺的問題,怎麼回答可就犯了難!我該當怎麼回答呢?難不成我要直說自己陪程雙是來探聽族人態度、勸說眾人廢除宗族製的嗎?程熊貓現在本就因為帶了自己到這外人禁入的場所而尷尬著;而且她拒絕婚事又遭到了親戚們的冷遇,在這個不恰當的時候說這種煽動民變的話豈不是在坑她嗎?
想到這些小可隻得繼續按照之前的假話回答大表哥說:“我是程雙的男朋友啊,除了保證她別被你倆惦記上以外還能有什麼別的目的?你們村祠堂又不是中情局大樓,還怕被我看到什麼極為機密的事情嗎?”
“沒有心懷叵測你教唆雙雙偷看我們開族內大會?所為何來你到是解釋給我聽聽。”大表姐滿心希望程雙以後能成為自己弟媳婦的,她牙尖嘴利的把小可私闖宗族大會的危害上升到比兩個弟弟口中隻危及到程雙個人的言論要嚴重得多的程度:她更想用自己對小可的態度證明自己姐弟和這對小情侶並非一夥,從而打破大表哥的言論。至於把程雙和小可推向眾矢之的以後該怎麼辦,她心想自有宗族製度擺著,恐怕他們以後就沒有機會亂說話了。
小可環視整個祠堂慢慢的轉了一圈才道:“此處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怕被外人知曉的秘密,隻因為有個勞什子的族規你們就得如此故作神秘、緊張兮兮的?”
前來偷看宗族大會的目的是最敏感的問題,程雙當然也沒傻到當眾給族人科普民主的程度,她和小可正想著該怎樣避重就輕的蒙混過關,大表哥卻說:“你們是自以為當警察的武藝超群因而沒看得起我們村的防衛能力嗎?”他手下那哥仨沒能拿下小可反而各個帶了點傷他因此麵上無光,心裏對小可極為記恨。
小可和程雙對視一眼,都像看到了曙光似的覺得把此來的目的歸結為好奇心作祟不就結了?於是程雙向一眾親戚撒慌說兩人隻是好奇想要瞧瞧熱鬧而已。她的聲音怯懦、態度拘謹,她有這樣的反應並不是因為觸犯了族規而害怕;隻因她從小就沒有扯慌的壞習慣而已。
小可替程雙攬下了大半的責任說:“程雙並不情願做這破壞自家族規的事,是我硬拉著她來的,不過事有湊巧,誰知道我倆竟碰上了你們在自作多情的給她安排下什麼婚事?涉及到她的婚姻大事她才忍不住現了身。”
大表哥陰惻惻的說:“你來的正好,就算你們不來偷窺我們一眾鄉親也要去找你的。聽我堂姐、堂弟說你小子很能打是嗎,我們村三個壯漢都沒能傷到你?”
“那三個人一出手我就看出他們過往搶劫定然隻憑著人多就輕易得了手,他們的功夫雖說不錯,但是卻缺了些實戰經驗,”小可對他們的臨場表現很不滿:“穩贏的架都被他們打成這副模樣,唉!”
大表姐搶白道:“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他們三個和你拚到底定然能拿下你的?我承認你身手了得,可是你也別小覷了我們桃源穀夏家的實力。”
族人聞聽得大表姐竟然誇獎小可身手好,其中大多數人並不相信他這副身板和笑嘻嘻的頑劣模樣能有何等狠辣手段與堅忍性格,大表哥首先質疑的問大表姐道:“大姐,你說他有兩下子,難道隻憑你和這三個罪人的話就足以令我們信服嗎?當真是你說他行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