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渙散的目光猛然收緊:“哎呀!我怎麼忘了通知姚布斯去接楊叔叔回城呢?你聽我解釋……”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楊嬌再度拍出一記如來神掌:“你隻記得帶小姐來開房了是嗎?”
姚偉對小可的遭遇感同身受,他心說:“幸虧我已經真心另許、隻把楊嬌當作妹妹看了!就她這副脾氣,我若娶了她的話,她三十歲前就得成寡婦,我一準會被她打死;可是……我家瑩瑩呢?”想到卓瑩瑩姚偉牙疼似的“嘶”了一聲:“我這命格有點犯賤!怎麼看上的全是暴力小美女?一天不挨她三頓揍我就全身癢癢。”
姚偉將小可和楊嬌分開,用昨晚發生的兩件大事引開了兩人的注意力:
其一是翟老經過兩天不眠不休的努力,昨晚終於連夜破解出了小可那幅字畫裏金國文字的內容,所以翟老和楊芒鋒才急著找小可回去;
另一件大事和小可參加的那檔選秀節目有關,昨晚電視台首播了月賽,最終播出版本的月冠軍卻不是小可;欄目組篡改了比賽結果,通過剪輯和後續拍攝使得常少奪了冠。
小可原以為周賽錄製後播出的結果沒有變動;那麼月賽的結果也就不會有貓膩存在。而今木已成舟,他這半個月的努力因此全都付諸東流。當不成月冠軍對小可的“星途”來說並不算什麼損失;但是他卻因此失去了和小高橋相見以求得毒品“預言”的資格。
小可心亂如麻,不知李莉現在又會是什麼心情。
不過既然電視台的已經播出了節目,內容總不能再行更改的,小可縱使為此事生氣發愁也是無用;他想到那完顏夏都手書的文字內容已被破譯,這才是當下最要緊的大事,於是他當機立斷,招呼楊、姚二人立即動身:“那還等什麼,咱們這就走吧!”
楊嬌卻還記掛著房間裏的“狐狸精”,她不依不饒的問小可:“你就穿這身兒走?該不會是為了掩護裏麵的小-妞吧?你對她還挺有情義的!讓姐姐瞧一瞧她是個什麼貨色,能把你迷得這樣神魂顛倒。”她趁小可不備已然闖進了房間當中。
“嬌姐!”史於君見自己再難藏身,隻得站了出來:“是我!”
楊嬌乍一見到和小可在賓館住了一夜的人是史於君,頓時就愣住了。她聽姚偉說過史於君到達界湖城之後就和他們分開去忙自己的事業了,她壓根沒想到史於君會出現在這裏;而且她旁觀者清,心知史於君對小可並不來電,哪想到旁觀者偶爾也會眼拙,楊嬌沒料到史於君和小可竟會不遠千裏到界湖城來幽會。她傻站了半天沒說出話來,手足無措的反而比史於君還要尷尬。
“你們倆……這是玩的什麼調調?”姚偉也被嚇了一跳,他過後回思起適才的一幕才想到:原來是於君姑娘,難怪看她露出的小半張臉覺得那麼眼熟。
楊嬌畢竟是將門虎女,她每遇大事反而從不莽壯,在得知小可金屋藏君之後她很快冷靜了下來。她先向史於君道了歉,說自己適才那些諷刺對方的都是氣話,叫史於君別當真;之後她就催著眾人盡早趕回翟老家去。
史於君衣物未幹,總不能像小可那樣穿著睡衣出門吧?她畢竟是女子,男人那樣做叫放蕩不羈、不拘禮節;女人穿個睡衣上大街容易被當成瘋子,所以她拒絕了與眾人同行;更重要的原因在於:她現在恨不得逮個地縫就鑽進去,如果剛被人家捉到和小可在賓館同宿她就繼續大搖大擺的跟著小可,她心得多大呀?
三人離開賓館時楊嬌當先開路,滿懷心事的她一言不發。
姚偉貼近小可低聲說:“我這做大舅哥的挺講究吧?今天救了你小子一命,終於輪到你欠我的情了,這感覺真特麼爽!”他又用肘撞了一記小可的胳膊:“你對我的車做了什麼?車裏怎麼髒成那副模樣!你在裏麵車震了?然後還射了我滿車的泥土?怪胎,你小子絕逼是個怪胎。”
小可無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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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老這兩天憔悴了很多,他為了破譯全文內容絞盡了腦汁,不斷查閱資料、打電話向同行谘詢,最終才將行文內容融會貫通,譯出了完顏夏都留在水墨畫之旁的這段文字。小可仔細盯著由翟老謄寫出的今譯版“古書”看了一遍,從而得知了完顏夏都與大祭司夫婦之間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