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義季聽到喝聲,暗道:“不好,兩人聽到徐孟琴的聲音,定會讓兩人有所防備,他們不但會知道我要設法甕中捉鱉,還會泄露機密。”
正埋怨徐孟琴時,卻見徐孟琴追了過來,落到趙義季站的樹丫上,冷笑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神劍飄血也欺負我年少無知,你不是說愛我一輩子的嗎?為什麼要躲著我?”
趙義季忙伸手在嘴邊一噓,低聲道:“我求你了,有人。”
徐孟琴不理道:“我不管,你說要娶我的。”
趙義季越聽她說得越不像話,製止道:“休得胡說。”
說完,一個翻騰,朝剛說話的那人撲去。
兩人見趙義季撲來,身影一晃,閃過趙義季,喝道:“你是誰?”
趙義季哪容兩人再出聲,左手一收一放,已朝右手邊的一人抓去。那人在黑暗中見趙義季伸手抓來,朝左側一閃,隨即右手拍出一掌。趙義季見掌影甫到,席卷殘雲,竟是有萬鈞之力,壓製全身。
暗叫聲不好,也退出數步。
兩人見趙義季身手矯捷,黑暗中難辨清他是誰人,隻覺身材瘦削,又似有些發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人攻他一麵,兩人雙雙來站趙義季。三人正鬥得酣,忽聽得徐孟琴一聲嬌呼道:“神劍飄血,你一人打倆,有些不公平,分本姑娘一人。”
趙義季喝道:“不關你事,姑娘早些離開吧!”
徐孟琴輕哼一聲道:“你忘了剛才對我的承諾,季哥哥?”
趙義季聽她說得肉麻,全身直起雞皮疙瘩,冷冷地道:“小姑娘不得信口雌黃,我從沒向你許諾什麼,姑娘快走,此事與你無關。”
徐孟琴幽幽的道:“季哥哥,我知道你是愛我的,要不你怎麼會在強敵眼前時讓我快走,我不會離開你的。”
趙義季不知徐孟琴師誰派來的,但他已隱隱感到不安,倘若今後傳出去,不但徐孟琴自毀聲名,連自己在武林群雄麵前,也低了一等。
趙義季不再同她答言,轉身一掌朝右手的黑衣人劈出一掌,那人身子連晃兩晃,退了兩步,才拿樁站穩。
陡聽他暴喝一聲道:“他就是衡陽王,老大,叫兄弟們上。”
左手那人聽說趙義季便是衡陽王府的王爺,那容怠慢,伸出右手食指在嘴裏一吹,頓時從四麵八方撲來數十條黑影。
趙義季心頭一震,暗道:“不好,他們人多勢眾,恐怕不是江湖中的泛泛之輩。既然來地牢劫獄,絕不會是些三教九流的爛胚子。”
聽徐孟琴一聲嬌喝,已迎上撲來的黑衣人,她白影晃動,梅花針閃出,立有人慘呼一聲,倒地身亡。趙義季心裏暗讚徐孟琴暗器傷人的手法了得,但他見徐孟琴出手,自己決不能站著觀望,抵住她身後的敵人,掌影如雲般罩向來人,瞬間便倒下十餘人。
趙義季雖見敵人倒下甚多,但見身後源源不斷的撲來,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道:“姑娘,不可戀戰。”
徐孟琴道:“有你在,就算是千軍萬馬你也衝突得,還怕幾個亂臣賊子?”
趙義季喝道:“來人勢眾,絕非你我能消滅的。今晚感謝姑娘出手相助,在下銘感在心。”
徐孟琴冷笑道:“想不到神劍飄血也是貪生怕死之輩,看本姑娘的。”
兩人邊說邊鬥,漸被眾人困到核心。
趙義季聽她說完,梅花針像雨點般打在眾人頭上,黑暗裏眾人難以分辨飛針打來的方向,又是幾聲慘叫,倒下十數人。
趙義季讚道:“姑娘好手法。”
徐孟琴道:“廢話,就算來上千餘人,也不是我的敵手。”
趙義季知她說的不是虛言,黑漆漆的天幕下,難辨飛針飛來的方向,所有的人都等於是送死。但時候一長,定會被人看出破綻,都出招遠攻,那就不妙了。 趙義季看得出徐孟琴的內力有限,飛針飛出時很難刺到遠處的敵人。她懷裏的飛針也有限,倘飛針扔完,全靠硬拚,人多圍住,兩人都逃不了。
趙義季見來人越來越多,心道:“這些人都是針對我來的,我一走,他們絕不會為難這位姑娘。不如先走一步,引他們離開,解了姑娘的圍,兩不相欠。”
見東南角上人影憧憧,暴喝一聲道:“衡陽王在此,有本事的過來抓。”
果然眾人聽他這麼一說,都朝他圍來。
打鬥中,又聽一人道:“活捉衡陽王。”
眾人見徐孟琴飛針傷人極其厲害,不敢久圍,聽得老大一聲令下,巴不得蜂擁著撲向趙義季。趙義季見眾人撲來,雙手變掌,彙聚全身真力,朝人群拍去。慘叫聲震天動地,久久不絕。
徐孟琴見趙義季將敵人引到他的身邊,不服地道:“衡陽王是假的,不要中了他的詭計,有種的來本姑娘這兒取他的項上人頭。”
眾人聽到徐孟琴的聲音,怕失掉活捉趙義季的大好機會,又分開兩路,朝徐孟琴圍來。徐孟琴見眾人圍攻過來,臉有得色地道:“神劍飄血,你那一掌固然厲害,看本姑娘給你來一掌纏綿化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