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義季見徐孟琴氣走了崔三郎,朗聲喝道:“徐姑娘,請出來吧!”
徐孟琴嬌聲笑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趙義季道:“姑娘沒有記錯的話,今晚應該是你邀我來此的吧?”
徐孟琴格格一笑道:“倒有些健忘了,肯否紫若閣一敘?”
趙義季道:“今晚來事應你之約,至於別的,我不想幹涉,也不想生事,剛才教訓那小子,是你出手救他的吧?”
徐孟琴淡淡一笑道:“不錯,正是我出手相救的,你想怎麼著?要算賬,有本事到二樓拐角紫若閣來,沒本事就走人。”
眾人聽她這麼一說,暗想醉雲坊裏今晚高手雲集,剛才崔三郎都被眼前的這位神秘的高手擊退,她能這樣和他說話,定有比他高明之處。
趙義季冷笑一聲道:“姑娘是欺我從不來這種地方,今晚就陪你一醉方休。”
眾人聽趙義季說來,仿佛他是個高潔的君子,出淤泥而不染,可誰都想不起他是誰,就在眾人思忖之時,趙義季已飄身上到二樓。紫若閣的房門噶然而開,趙義季隨即閃身闖了進去。
眾人心道:“能和這樣聲音清純的美女獨處,那是他再難修得的福分。”不禁又有些羨慕起趙義季來。
趙義季進到閣裏,方才知道整個醉雲坊的香氣都是從紫若閣飄出的,不由得大皺眉頭。趙義季再次見到徐孟琴時,神情呆滯了半晌,不知說什麼才好。還是徐孟琴先道:“衡陽王果真守信,皇城緊張如此都還來與我相見,小女子倒有些受寵若驚了。”
她一改昨晚驕橫的態度,穿著一身潔白的小襖,襯托著她那美麗的臉蛋,柔情似水地望著趙義季。趙義季見她桃花般的小臉,春色滿園,一股酒香從她的櫻 桃般的小嘴裏飄了過來。趙義季的心被她那麼一熏,仿佛已經見到了她那含苞待放的。她那銷魂的身子輕輕朝趙義季的肩膀上倚靠,迷人的香氣,嫋繞在趙義季的鼻 尖,整個閣裏,充滿了郎情妾意。趙義季隻要稍稍將她摟在懷裏,便能見到她那浸紅的,可他沒有這樣,默默的向後一退。
兩人沉默了良久,徐孟琴仰頭掩麵一陣長笑道:“衡陽王是乎對美色毫不動心?”
趙義季的眼,眯成了一條縫,笑道:“衡陽王不是對任何女人都著迷的,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姑娘,他絕不會沾染半點。”
徐孟琴冷笑道:“世人都知老牛是嫩草好吃,難道衡陽王要學三國時的曹操?”
趙義季雖對曹操研究頗少,但也聽說過曹操最不喜歡的就是處子,似乎她們不解風情。隻得解嘲地笑道:“王府裏佳麗頗多,又何必在外麵沾花惹草呢?”
他雖這麼說,但自從正妻呂氏死後,便不曾沾染半點女色,隻是整日飲酒度日。但又不得不在徐孟琴麵前表現得圓滑世道,可他眉間的紫漲之氣早被徐孟琴看在眼裏。徐孟琴伸手輕輕的朝他的下巴一托,趙義季向後退了幾步道:“你要做什麼?”
徐孟琴臉上現出乖巧的神色道:“隻不過是想看看你玩弄女人的手段,哎,真讓人想不通偌大的衡陽王府,這麼多姬妾,你是怎麼消受得?”
趙義季向後又退了一步道:“對於你這樣的人,我是不喜歡的。”
徐孟琴道:“都說衡陽王沉湎聲色,今晚一見,看來江湖中所傳,甚是不實。不過小女子還是很佩服你這種避禍的尷尬處境,天天醉鬼,沒有醒日,能陪我飲否?”
趙義季長笑道:“不知姑娘是否善飲?飲後還能與我一戰否?”
徐孟琴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便走到桌旁,提起酒壺,慢慢的斟了一杯酒,遞到趙義季的唇邊道:“先喝了此盅。”
趙義季見嘴到口邊,輕輕用力一吸,將杯裏的酒全吸進嘴裏。
徐孟琴拍掌道:“果然爽快,難怪師父當年會看上你。不過你不怕小女子下毒麼?”
趙義季不以為然地道:“你要下毒,又能等到現在,你紮在我後背穴位的梅花針還沒取出來呢。”
徐孟琴柳眉一彎,露出兩個小酒窩道:“你不打算取出來?”
趙義季伸手抓住徐孟琴的兩隻柔軟無骨的柔荑道:“此情此景,無聲勝有聲。就算有梅花針錐心,我也心甘情願。”
徐孟琴見他伸手抓來,雙手一縮,一個狡兔脫籠,閃到一邊,幽幽的喘著香氣道:“衡陽王未免心急了些?”
趙義季見她掙脫,突然雙手變掌,朝她拍去。
徐孟琴不知他為何性情大變,忙一晃身,掌風拍到床沿上,一聲斷裂的脆響,床木斷成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