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風送爽,火光依依。
霧氣盈盈,水聲滔滔。
趙義季聽著遠來的馬蹄聲,望著遠方蒸騰的霧氣,天幕下,隱隱現出曙光。
折騰了一夜,他有些累了,可眼前的美少女就像可口的點心一般,他靜靜的聽著蹄聲,盡量不去想下一刻將要發生的事。他運功調息,將全身的勁力都聚於太淵、百會兩穴,希望能借住那股真氣,將身上的劇毒衝散。可他越是用心調息,那股逆流的真氣越是讓他肺腑丹田有如刀絞。
稍一分心,隻覺全身毒蟲叮咬,疼痛難忍。當即封住全身要穴,慢慢的將元氣歸於心田。正撥弄火堆,將徐孟琴朝火堆旁一移,盡量將她的衣服烘幹。忽聽得腳步聲 響,趙義季整顆心一顫,深感來得絕非武林中泛泛高手。就憑他們欺近身的瞬間,自己幾乎沒有覺察到,倘若都是敵人,且不是羊如虎口?
趙義季正忖間,抬頭朝來人望去,足有七人之多。
猛然間一聲呼哨,七人同時湧出,立在趙義季身旁,不停的嘖嘴,望著徐孟琴。趙義季見他們生得威武,穿著不一,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讓人一見如見鬼一般,手 握白玉長簫。奇怪的是,隻有為首那人的簫有三孔,其餘的六人簫管雖長,卻隻有一個孔。趙義季雖浪跡江湖經年,可從未見過這般奇人異士,不由得冷汗涔涔直 下。
再聽七人道:“不錯的妞兒,老子們喜歡,倒長得柔嫩,白便宜了死驢。”
七人顯然是在罵趙義季,可趙義季此時,根本不敢分心去聽他們多說,也不敢分辨。要是在平時,早找七人拚命了。他從來沒受過這般惡氣,有些忍耐不住,但見徐孟琴朝他搖了搖頭,方才耐住性子。聽七人說話,大有魏國人不拘一格的風範。
趙義季想不通他們為什麼會來到秦淮,南北武林雖然有了家國之分,卻由同一個武林盟主掌管。趙義季與武林斷絕關係多年,不知道這些,對此深感疑惑。但他所有的不詳之兆,絕不會因為南北武林經常往來不自知而害怕,他突然覺得這些人也是為了飄血劍和飄血劍譜而來。
七人見兩人不說話,為首穿紅人的四十餘歲的中年人右手一抄,指尖輕輕的抵到徐孟琴的下巴,往上一托,格格的笑,露出的爆牙令趙義季頓時作嘔。望著徐孟琴被 他調戲,趙義季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可他沒有動,身後一年輕的穿紫衣的年輕人正用簫頂住他的胸膛,他隻要一動,霎時便會喪命。趙義季再不顧自己的性 命,也不想在此刻死去,他不能丟下徐孟琴不管。想起冷柔雪,想起曾經的青山綠水,他不得不忍。
為首那人伸手勾住徐孟琴,徐孟琴不由自主的嚶嚀一聲,隨著他強筋的內力飄身而起。那人見她嬌小玲瓏的身子像棉絮般隨著他的手飄起,百般憐愛湧上心頭。他從 沒有見過這般迷人的美女,她的粉頸,蔥根般的手指,無一不令他像見到了天宮仙娥。徐孟琴的身體,就像朝陽下的露珠,越照越鮮豔奪目,誰都想輕輕的它的清 香,它的青春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