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五嶽此時有些清醒,驚道:“青衣幫的人為什麼要抓我?我們再回去,不是要被青衣幫的人抓住嗎?”
徐孟琴冷冷地道:“還不是為了飄血劍譜,現在整個江湖都知道飄血劍譜在荊楚八傑手上,他們是想抓住你,借此威脅衡陽王,命令其從荊楚八傑手中奪回飄血劍譜。衡陽王將飄血劍譜交給荊楚八傑,其實也是不願惹禍上身,沒想到你卻為了飄血劍譜同衡陽王翻了臉。”
趙五嶽恨恨地道:“為什麼爹爹要將劍譜交給荊楚八傑,都不願信任自己的骨肉?他分明是不想讓我學到劍譜上的武功,怕我超過他,怕他神劍飄雪的威名從此不複存在。”
徐孟琴忙伸手在他嘴邊噓了一聲道:“輕點,有人追來了。”
趙五嶽冷哼著吵嚷道:“反正活著也沒意思,就讓他們抓去好了。”
徐孟琴忙捂住他的嘴道:“不管怎麼樣,我不會讓他們把你抓去。我想衡陽王不把劍譜給你,有他的苦衷。若果你要一意孤行,休怪我不客氣。”
趙五嶽聞著她手裏發出來的香味,身子與她柔軟的身體相觸,感到了陣陣暖意。他回眸望著眼前美麗的女子,黑夜雖難辨一切,可他望著她那雙瞳孔,那雙幽深的眸子,是那麼的柔情似水,又是那麼的冰冷如雲。
趙五嶽頓覺自己仿佛融到了她的身體裏,全身炙熱如火。冷雨纏綿,卻掃不去他一顆發燙的心,澆不滅他熔岩般的山火。
兩人聽著雷聲,望著遠處閃電的電光,空氣突然變得凝滯,天地間隻有他們兩人,除了無邊的黑暗,再無別物。
過了良久,徐孟琴才低低的道:“趙嘯天腦奸巨滑,見追不著我們,便會轉身回來。月魔宮的弟子遍布天下,今晚恐怕都不能出這竹林了。”
趙五嶽見剛才趙嘯天一行過去的凶險景狀,嚇得半暈道:“從沒見過月魔宮的人行事,所過之處,雀鳥不留。”
徐孟琴道:“月魔宮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很懷念師父在世的時候。趙嘯天為非作歹,必為世人不容,他這是自掘墳墓。”
趙五嶽道:“我不管他是自掘墳墓還是別有所圖,我搞不懂你為什麼要救我?”
徐孟琴道:“自我行走江湖以來,隻知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從不考慮為什麼。”
趙五嶽道:“我在王府裏對你……,你不懷恨?”
徐孟琴道:“王府裏不過想教訓教訓你,實話與你說了吧,我此次南來,就是為了找衡陽王的。他的公子有難,當然得出手相助。不過我見你所使的飄血劍法,空有劍勢,卻無妙著。難道衡陽王沒將飄血劍法全傳授於你?”
趙五嶽道:“爹爹不願傳授飄雪劍法與我,也有個緣故。”
徐孟琴一怔道:“什麼緣故?”
趙五嶽道:“爹爹手中的飄血劍譜,隻不過是個抄本。他怕劍譜內有錯誤之處,飄血劍譜裏所載的雖都屬上乘武林絕學,然修習起來,比登天還難。如有一點偏差,都會走火入魔,經脈爆裂而死。”
徐孟琴一駭道:“那真正的飄血劍譜在哪?”
趙五嶽道:“真正的飄血劍譜就在月魔宮。”
徐孟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呼出聲道:“不可能,要是在月魔宮,師父為什麼沒練成絕世神功?”
趙五嶽道:“信不信由你,我知道的也隻這麼多。”
徐孟琴心道:“若飄血劍譜真在月魔宮,師父就不會自困十餘年。但傳說中四大魔宮掌管著被飄血劍劍氣所傷的靈藥,衡陽王所中劍氣不假,那麼四大魔宮和衡陽王 之間,是否共同守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趙嘯天千辛萬苦,親自南來,可見事關重大。其它三大魔宮,不可能不知道趙嘯天南來的訊息,既然知道,他們肯定就在 附近。”
趙五嶽見徐孟琴半晌不言,轉了話題道:“荊楚八傑是爹爹的心腹,爹爹將抄本教給他們,也不全是為了嫁禍於人。他分明就是想籠絡荊楚八傑,才將劍譜交與八傑,而不傳授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