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孟琴聽老者說趙五嶽有救,忙問道:“什麼條件?”
老者笑道:“你那手玉雪邪魔手,得先教與我。”
徐孟琴思忖了半晌,心道:“玉雪邪魔手乃月魔宮不傳之秘,我要是傳與他,日後他又冒名去害人,我且不是成了罪人?玉雪邪魔手隻有曆代宮主才真正練成,師父 將它傳授與我,我不能讓它向外流傳。倘若我不答應,他又不救趙五嶽,該怎麼辦才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五嶽死,要不是他擋住汪凡清的三招,受傷的必定是我, 可是……,可是……。”
老者見她不答,微微笑道:“我不強人所難,不過救不救他,也要看我高不高興了。”
徐孟琴抿了抿嘴道:“我教,不過我……,我……。”
她的臉色瞬間轉紅,猶如桃花。
老者將酒葫蘆懸於腰間,左手將大雁一擲,笑道:“去拾柴,烤大雁與我吃。看我的,不過你得信守諾言。”
徐孟琴道:“我……,我……。”
老者見她臉色頓時紅得像盛開的玫瑰,鮮豔欲滴,不禁微笑道:“我懂你的意思,你和他萍水相逢。”
徐孟琴點了點頭,一手捂臉,羞澀地朝林蔭深處奔去。她雖從小在月魔宮長大,但她對野外的生活極其嫻熟,燒兩隻大雁又怎麼能難住她?冷柔雪在閉關期間,都是她一人照料,起居飲食全不讓外人插手,不一會,兩隻噴香的烤雁香味也從火堆上傳到了老者嘴裏。
老者忙奔了過來,伸手便在火堆上將烤雁抓住往嘴裏送。
徐孟琴見他奔過來時,一雙破草鞋隻輕輕的粘著地上的綠草,仿佛微風中的枯葉,隨風飄蕩。徐孟琴正吃驚之時,一隻烤雁也被老者吃完。她怔怔的望著老者狼吞虎咽的將剩餘的骨頭啃得精光,但見他並沒有去拿第二隻的意思,隻得訕訕的笑道:“第二隻也是你的。”
老者抹了抹嘴唇,擺了擺手道:“我喝酒就夠了,果然不錯。烤得沒有煙熏的味道,比移開火堆埋到地下的香了許多。十多年前我也吃過這麼一次,可在這山裏,再 沒遇見過第二人。他們都烤得煙熏火嫋的,有股難聞的味道,不是燒焦了,便是沒熟,吃來反胃。你烤得大雁不但肚腹裏沒有別的異物,連骨頭也脆,脆得我連骨頭 都想吃掉。”
他說完,津津有味的嚼著剩餘的骨頭。徐孟琴見狀,忙將火堆上的大雁遞了過去。長大美目,幽幽的道:“這隻給你。”
老者搖了搖頭道:“我說話算話,咱倆一人一隻。”
徐孟琴笑道:“可你還餓著呢,不吃飽又怎麼能救人呢?”
老者將手放在褲腿上搓了兩下,又伸手過來,扭捏地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徐孟琴見他吃得滿胡須都是大雁身上的流油,不禁心裏暗笑。
老者吃完,又將手在褲腿上擦了擦道:“剛把你的也吃了,你……,你不……。”
徐孟琴抿嘴一笑道:“我沒吃,不怪你貪心是吧?我有求於你,是不是才如此的?”
老者不好意思地將手在身上摸了摸,似是全身癢癢,又搔了搔頭道:“我的一點小心思你也猜出來了,果然有意思。聽說月魔宮有一寶貝,你能不能說與我聽聽?”
徐孟琴見他吃了雁肉,還不去救人,反而要聽月魔宮的故事,心裏盛怒,卻裝得若無其事的道:“你要聽我說月魔宮的什麼寶貝?月魔宮寶物頗多,就算皇帝老兒享受不了的,那裏也有。”
老者眼睛豁然一亮,笑道:“我真正遇到貴人了,你要是給我講講,我就算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