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孟琴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啐道:“臭老道,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她順勢望下,隻見了落款六字“不死客楚修篆”。
徐孟琴罵道:“死道士,臭道士,不是人的東西,就不想些好的辦法。”
徐孟琴暗暗計算時日,從掉進洞裏,到來到這裏,也界三日期限。不自然地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道:“我封閉他的幾大要穴,他醒來就不會看見我了。”
斜斜起身,來到石床前。
見趙五嶽全身冒著冷汗,瑟瑟發抖。
徐孟琴心道:“看他樣子,是快不成了。楚修記載有,全身冒冷汗,石床上的內力就會消失,難道這一切都被他猜中了?羞死人了,讓人知道了,我以後還怎麼做人?”
她的心裏閃過神劍飄血趙義季高大威猛的身影,雖有幾分酒醉的糊塗樣,可一代大俠的風範,曆曆在目。她心道:“衡陽王,你才是我今生要找的人,隻可惜我晚來人世,與你緣分淺薄。”
她的眼前閃過第一次見到趙義季的情景,是那麼的讓人心跳不已。醉雲坊的閣樓裏,那般溫馨,他的胸膛,是那般的讓人覺得安全,讓人覺得有了依靠。
徐孟琴晃了晃頭,拍拍腦袋道:“徐孟琴啊徐孟琴,你糊塗著想些什麼?”
她的臉早已緋紅,像成熟的陽光枝頭的油桃,紅潤而又甜蜜。
徐孟琴癡癡的想了一會,聽得輕輕一聲低呼,才醒過神來,道:“五嶽,你怎麼樣了?”
趙五嶽歪躺在石床上,一動不動。他聽不見徐孟琴關切的聲音,更不知道將要發生的一切。
徐孟琴推推他,見他沒了動靜,慢慢的脫上的長裙。
她的臉,由紅轉青,又由青轉紅。他褪下趙五嶽身上的一切,兩手輕輕一送,將趙五嶽送進潭水裏。水花四濺,漣漪飄起。
徐孟琴雪白的,在綠光掩映下忽隱忽現。
她的右手,輕輕的在潭邊一劃,竹簡霎時被飛針釘在了潭邊。徐孟琴伸出雙手,極聚目力,依竹簡上所載,氣若幽魂,慢慢的纏上趙五嶽的身體。
潭水冰涼清澈,遊魚在徐孟琴的軀體上遊走,一種莫名的奇癢襲上心頭,那種感覺,多少年後,在天刀門的石室裏,才蕩然離去。(這是後話,參閱《醉夢狂嘯》)
徐孟琴眼如遊絲,心若沸水,不停的跳動,過了不知多少時辰,才聽趙五嶽緩緩吐出一口氣。但此時的她,全身的真元之氣都輸到了趙五嶽的身體裏,聽得趙五嶽醒來,放心的舒了口氣,懶洋洋的飄在水裏。
趙五嶽睜大眼睛,不敢相信一切。拚命的搖頭,喃喃地問:“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什麼地方?”
晃眼見徐孟琴嬌美的酮體在水中徜徉,一種愛憐,席卷心頭。
他閉上眼,慢慢的將徐孟琴抱起,一個起落,奔上石床,替她裹上薄薄的細紗,撫摸著她柔軟的青絲,柔聲道:“你怎麼這麼傻?為了救我,不值得。”
趙五嶽摸摸自己的全身,不再廝痛,怔道:“你用什麼方法替我打通了賭塞的經脈?”
他眼睛四下搜索,才見潭邊釘著的竹簡。竹簡上的字跡漸漸模糊,難以辨認。趙五嶽心道:“你不願讓我知道,這一切我都當從沒有發生過,這輩子,我永遠記得你的好。我全身充滿了真氣,仿佛不再是原來的趙五嶽,我到底是誰?”
他愣了半晌,見徐孟琴微睜雙眼,望著趙五嶽。
四目交投,兩人的臉都火辣一片,紅霞飛染。
徐孟琴扭過臉去,望著不遠處的四壁。
趙五嶽壓低聲音道:“剛才你暈了,我……,我……什麼也沒看見。”
徐孟琴羞得想將頭埋進地裏,久久沒有說話。她聽得出趙五嶽那種極柔極細的聲音,是那麼的柔情蜜意,可她對趙五嶽,沒有半點的愛慕之心。
趙五嶽不知道,但他對眼前的女子,她美麗迷人的身體和那種崇高的品質念念不忘。
徐孟琴打破尷尬的氣氛,抿嘴怒道:“此事隻許你我知道,倘若你告訴任何一人,不管到了哪裏,你都會死在本姑娘的梅花針下。”
趙五嶽道:“姑娘請放心,五嶽倘有所違,萬箭穿心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