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臂神猿諸葛悠子雙手在胸前一劃,離劍三寸,操重著長劍,朝江一帆的百會、神闕等要害穴位攻去。眾人見他不握劍,也能控製長劍,當下駭然一片,驚呼聲四起。樓下眾人聽得彩聲,恨不能長出翅膀,飛上二樓。
正當眾人興奮不已之時,抖聞郭靜齋一聲暴喝,破桌而出。
趙五嶽慌了手腳,低聲道:“讓這臭老頭脫離危險,真有些便宜了他。”
徐孟琴冷笑著道:“別看他沒事,他受內傷非淺,恐怕幾年內不能在江湖上行走。”
趙五嶽大驚,忙問道:“什麼功夫這麼厲害?”
徐孟琴詭秘地笑道:“江湖中有一種失傳的綿綿化骨掌,中了這種掌的人,會化去對方的功力。若不醫治,全身癱瘓而死。七星劍派療傷聖藥頗多,他這條小命斷然 無憂,也讓他受苦無窮。剛落地時他不讓人碰他,意在化解那一掌的掌力。但綿綿化骨掌厲害無匹,凡中了掌的人,一時半刻都來不及反應。不過綿綿化骨掌早已失 傳,今日出現,郭靜齋也算倒黴的。”
趙五嶽聽她一說,低聲高興地道:“活該。”
徐孟琴歎道:“我們有危險了,隻有會使這種掌的人能看出我的武功師承,看來他已來到江南。”
趙五嶽見她麵有恐懼之色,輕聲道:“我之見你右手一揚,飛針脫手而出,必能傷敵。其餘的每看出什麼變化,難道發暗器還有什麼秘訣?”
徐孟琴慎重地道:“發暗器講究快、狠、準,還要遂心應手,招出必發,每發一招都能傷敵。發暗器有很多招,每招裏麵又有很多式,每式裏又有很多細節,每招在 不同的人使來,千變萬化,是以無根可循。你之所以看不清我出招的手法,是你的眼根本不在我手劃動的圓弧上,從那上麵可以看出我出招的招式。”
趙五嶽嬉皮笑臉地道:“你告訴了我,不怕我學到?”
徐孟琴不屑地道:“你要是能學到,我俏佳人徐孟琴的美名,從此就要銷聲匿跡了。能看出我手法的人都隻有他一人,能學會的自然也不多。”
趙五嶽聽她說得這麼神秘,忙問道:“他到底是誰?”
徐孟琴歎了口氣道:“七星劍派逃亡的弟子,佛圖鳩子。”
趙五嶽不知道佛圖鳩子其人,拍了拍,笑道:“我相信他沒你那麼厲害。”
徐孟琴用腳踹了他一下,輕聲道:“娘教你的,你又忘了。”
眾人見趙五嶽還像個大孩子,守在自己的娘親身邊,都覺得好笑,但誰都沒敢在這種緊張氣氛中笑出來。兩人說話之際,江一帆已閃過單臂神猿諸葛悠子的十餘招。 眾人見冷麵羅刹、冰麵怪客和薑月娥都被他一招製勝,可江一帆十餘招過後,還不敗北,都暗自猜想著江一帆的來曆和家世。
趙五嶽聽徐孟琴說來,忙道:“娘,孩兒知錯了。”
徐孟琴拍了他的頭一下,不再言語,望著場中兩人的比鬥。但見單臂神猿諸葛悠子雙手比劃,卻不急於出招傷害江一帆,江一帆見他無意傷害,手中的羽扇一搖,飛鏢齊出,朝眾人散射。
徐孟琴見狀,忙咳嗽兩聲,示意趙五嶽快躲。
趙五嶽見飛鏢射來,右手食中二指一抄,將一枚飛鏢抄在手裏。
心裏暗叫聲好險,要不是徐孟琴提醒,趙五嶽早被暗器刺中。他握住暗器的瞬間,朝徐孟琴投去愛慕的目光,感激而又讚許。
徐孟琴見他將暗器抄在手裏,探出手去抓他手中的暗器。徐孟琴掃了一眼,輕聲冷喝道:“荊州扇王門的弟子。”
趙五嶽江湖閱曆頗淺,不知荊州扇王門到底是什麼門派,也不說話,朝單臂神猿諸葛悠子望去。徐孟琴知他不知,說也是對牛彈琴,也朝趙五嶽望向的方向望去。抖見單臂神猿諸葛悠子一個飄身,身形一閃,劍影如雲般罩向江一帆。劍影閃處,飛鏢反朝江一帆飛去。
江一帆見狀大驚,慌忙搖動羽扇,一個浪裏白條,在桌上穿梭遊走,額頭上的冷汗淋漓,好不容易閃過,忽聽一人嬌喝道:“江公子,這裏還有一枚你的飛鏢。”
江一帆聽著話音,卻不知飛鏢是否飛來。但聞一聲輕響,飛鏢朝眉心射來。眾人心想,飛鏢射他眉心,那豈不是自找沒趣,但何人敢在這種場合還他飛鏢,飛鏢起處,卻不見從何處發出。江一帆本就心有餘而力不足,聽到聲響,一個餓狗吃食,朝桌下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