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蘿卜頭手裏接過烤肉,慎重地道:“我們快吃完,現在就進月魔宮。我想蘭兒已經混進月魔宮了,再不去我怕她有危險,我欠她的太多,不因為我,蕭邪風蕭老前輩就不會死。”
徐孟琴歎了口氣道:“世事無常,人死不能複生。我們也不必為過去的事傷心,隻要將六大長老繩之以法,就可以為蕭老前輩報仇了。”
趙五嶽啃了一口兔肉道:“徐姑娘說得對。”
他將目光轉移到遠處的山峰,此起彼伏,忽隱忽現。趙五嶽心道:“月魔宮內必凶險異常,此遭進去,不知能不能見著蘭兒?”
三人吃完,小蘿卜頭澆滅了火,跟在趙徐二人的身後。
趙五嶽瞥了眼鱗次櫛比的山峰,霧氣隨著月光的光暈,傾瀉在山間的每一個角落,幾乎難辨山脈。忽聽徐孟琴輕哼一聲道:“隨我來。”
趙五嶽忙縱身跳到徐孟琴俯身蹲的巨石之上,但見月魔宮的弟子把守深嚴,無隙可入。趙五嶽不解,剛才分明沒有月魔宮的弟子,可現在為何多了那麼多人?難道趙嘯天他們已經進入宮內,遲遲不見蘭兒的身影,他不禁又有些焦急。
抖見徐孟琴飛針一探,朝不遠處的白石上打去。兩名巡邏的弟子聽得響聲,喝道:“誰?”隨即拔出兵器,四下張望。
小蘿卜頭爬到趙五嶽的身邊,嘴裏嘖嘖地道:“好一個月魔宮,比我們大宋國的皇宮還有華麗。”
趙五嶽抬頭朝月魔宮的洞府望去,果見洞口金碧輝煌,三個落落大方的鑲金大字耀然眼見。守衛分兩排左右而立,衣服色澤分明,黃黑相間,威風凜凜。洞口擺設各 色花卉,香氣迷人。將整個月魔宮映照得像個大的花園,洞口的山石,鬼怪百出,玲瓏嬌俏,又有無數細石,如鵝卵,似雞蛋,無奇不有。細碎的圓石鋪成的路麵, 在月光照耀下顯得然然生輝。
趙徐相視回顧,互相一點頭。徐孟琴的飛針射出,打在守衛月魔宮宮殿口的守衛身上,最近的兩名黃底黑衣的漢子冷哼一聲,倒在地上。
趙五嶽見狀,飛身撲去。雙手兩掌一合即分,朝撲來的兩名衛士拍去,兩聲慘哼,應聲而倒。小蘿卜頭也毫不示弱,旋風腿一閃,搶在趙五嶽的前麵,抱住一名衛 士,趙五嶽知他隻會旋風腿,跑得快,不會武功。當下再度劈出一掌,但聽哢的一聲,那人的天靈蓋爆出,小蘿卜頭轟的一聲扔到地上,望了望道:“這麼快就死 了。”
徐孟琴見了,搖了搖頭,飛針飛向撲向趙五嶽的兩人。
趙五嶽見徐孟琴情急之下還出招來救自己,心裏感激,兩人合到一處。遙見小蘿卜頭奔進宮去,忙道:“快,我們殺進去。”
徐孟琴哂道:“不能硬闖,隻能智取。先換上他們的衣服,我們再進去。”
趙五嶽朝她眼睛瞟向的衛士的屍身望去,腳尖點向那人,那人彈起,他順勢脫下衣服。就在此時,徐孟琴已脫掉另一人的衣服,兩人才穿上,但聽宮內幾聲嗬斥,闖出一人來。趙五嶽定睛審視,正是秦蕭峰。
隻見秦蕭峰一身戎裝,大有大宋將軍的風範。手裏的羽扇一搖,身後閃出兩人,朝小蘿卜頭一抓,喝道:“告訴武林各大門派,若再私闖月魔宮,這就是下場。”
他的手一揚,毒鏢從羽扇中飛出。徐孟琴見了,右手慌忙一閃,輕輕的將秦蕭峰打出的飛鏢彈出。小蘿卜頭眼見有人出招相救,大喝一聲,朝洞外奔去。
趙五嶽忙上前稟道:“屬下無能,竟讓探子闖入宮內,請長老責罰。”
秦蕭峰冷喝一聲道:“這次初犯,下次再犯,有如此石。”
他右手一拍,朝身旁的怪石拍去,轟的一聲,碎石紛飛。趙五嶽顫兢兢地道:“屬下當誓死守衛月魔宮。”
秦蕭峰長聲一笑,羽扇一搖,得意地道:“天下武林各派都是蠢貨,以為隨便就可進入月魔宮。聽說趙嘯天已來到月魔宮,我就要讓他知道,凡事與我秦蕭峰作對的,都得死。”
趙五嶽忙道:“長老洪福齊天,功高蓋世,舉世無匹。”
秦蕭峰仰天一聲怪笑道:“好好守住宮門,等退了江湖各派,我坐上宮主的寶座,你們都是功臣。”
趙五嶽俯身道:“多謝長老。”
秦蕭峰瞧也不瞧趙五嶽一眼,擁著扔掉小蘿卜頭的兩名美少女,進入宮內。趙五嶽恨恨地道:“媽的,與當日的趙嘯天沒有什麼分別,大爺我今晚就要你的命。”
徐孟琴朝他使個眼色道:“五嶽,我們闖進去。”
趙五嶽忙道:“賢弟他……,他……。”
徐孟琴伸出右手,在趙五嶽眼前一晃道:“你放心吧,他沒事。就我們兩人進去,危險會少一倍。”
趙五嶽點點頭,兩人拾起地上的兵器,緩緩朝宮內走去。趙五嶽沒到過月魔宮,每走一步,都仔細的查探地形。月魔宮莊嚴宏偉,雖是洞窯砌成的宮殿,比之皇宮,沒有兩樣。一股暗香透出,心神俱醉。
徐孟琴低聲道:“閉住氣息,香氣有毒。”
趙五嶽聽徐孟琴一說,忙屏住呼吸,心道:“秦蕭峰能大搖大擺地出沒,必早有埋伏。要不是徐姑娘,我豈不是中了他的毒?”
他這樣想著,兩人也順著燈火通明的夾道行了一箭之地。但見四周洞府深嚴,比之不歸穀的隱榭居,又別有一番風味。趙五嶽不解月魔宮為何要在洞內修築宮殿,但他是乎覺得月魔宮修煉的玉雪邪魔手,與洞脫離不了關係。
兩人行了一程,見洞內寬敞明亮,又有不少的月魔宮紅衣香主之類的人出沒巡邏。趙五嶽不知月魔宮到底有多少人,但覺月魔宮守衛防範都令人不可思議。洞內又有 不少歌童舞女,陪伴在香主們的身前。個個妖豔絕色,楚楚可憐。趙五嶽心道:“從小生活在這裏,不知能把玩多少美麗佳人,也不會有秦淮河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