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五嶽心道:“我不能繼續殺人,遲早我會被這些惡臭的鮮血埋葬,我不能讓我和月娥常埋此間。月娥,你要挺住,很快就會拿到白雲冰母了。”
他伸手摸摸薑月娥的臉蛋,望望她發白的臉龐,冰涼,煞白。他驚呼道:“月娥,你不要嚇我,你醒醒,你看著我,說句話。你看著我,月娥,你說句話啊!”
他抱緊薑月娥,抱緊她的身子,道:“我知道你睡著了,我不該打擾你。”
說完,長劍橫掃,他的手臂如有萬鈞之力,將撲來的人眾殺退,朝前行去。終於,走到了洞的盡頭,見到了閃閃發亮的白雲冰母,在清澈的水裏招搖。那一汪清水,映照著一人的軀體,軀體蒸騰的霧氣,隨著白雲冰母的寒氣飄飛。
趙五嶽心道:“這恐怕就是玉龍飛雲劍派的掌門了。”
他朝那人望去,見他有兩張奇怪的臉,兩張無法辨清男女的臉,猙獰可怖。他不敢接近那個被透明之物罩住的水罩,不敢伸手去摸。白雲冰母就在眼前,隻要他擁劍劃開水罩,他就可以將白雲冰母取出。
可他遲遲未動,怔怔的望著水罩內的一切,那是多麼的靜謐,多麼的幽寧。
趙五嶽不想打斷那一片和諧寧靜,也不想劃開水罩,可他望向薑月娥冰冷的身體,心在抽痛。手中的長劍一舉,猛向水罩劃去。須臾間,抖聽一聲暴喝道:“來者何人,竟敢私闖本掌門清修練功之地。”
話音剛落,趙五嶽的劍還沒劃破水罩,水罩中的人也破罩而出。雙掌朝趙五嶽全身罩來,趙五嶽慌忙扔下薑月娥,見那人在血影之下,麵目猙獰,兩張怪異的臉,頓 讓趙五嶽感到惡心。趙五嶽沉住呼吸,舉劍朝那人攻去,但見劍光四射,席卷洞內的淤血,挾如罡勁力,迫得那人後退一步。
那人朝趙五嶽一瞥,怒喝道:“十年不出江湖,高手輩出。小子,報上名來。”
趙五嶽嘴角微笑道:“在下賤名,不足掛齒,隻想來湖底取到白雲冰母。”
雙麵人聽趙五嶽狂妄的口氣,一拍碎裂的水罩,水罩四散,朝趙五嶽射來。趙五嶽見他出招迅捷,又夾有濤濤勁風,不敢怠慢,一招離恨劍法中的禦劍式,直指雙麵人的小腹。雙麵人冷喝一聲,身子一縮,閃過趙五嶽的劍招。右手一抓,左手一引,朝趙五嶽攻出一招縮骨功。
趙五嶽將長劍平舉,邁出馬步,喝道:“果然不愧玉龍飛雲劍派的掌門,領教了。不過在下隻想要白雲冰母,並不想要你項上人頭。”
雙麵人左手一沉,握緊拳頭,嚎啕一聲道:“小子,狂妄至極。”
話音才落,勁風已襲向趙五嶽的攢竹、睛明、四白、印堂四大穴。隻見他的四根手指一彈,趙五嶽還未來得及多想,招已襲到麵門。情急之間,一招飛鴻式朝那人的 曲池穴攻去,雙麵人雖占盡上風,但他招已出老,要是不收招自救,兩敗俱傷的打法。在他看來,眼前的小子無論在智謀、機敏以及武功造詣上都不如自己,使出兩 敗俱傷打法,不是明智之舉。當下一收招,回身來救曲池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