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五嶽哂道:“得到劍譜又能怎樣,還不如我們呆在這裏的好。”
美人伸手搓了趙五嶽的頭一下道:“呆瓜,說你呆還真有點呆。誰不想稱霸江湖,主宰武林?我不和不說了。”
說完,急急的朝洞外奔出。
趙五嶽見她動怒,忙朝洞外奔來。
雪花飛舞,像花瓣飄飛,像大雁起舞。妖嬈白鎧,容顏迷人。趙五嶽望向雪中的美人,她全身貂裘,和白雪相稱,額上的青絲隨風起舞,嬌笑玲瓏,儀態萬千。站在雪中,不停的搓著雙手,哈著白氣。
趙五嶽仰望蒼穹,淡黃色的天幕下,鵝毛飄飛,緩緩落到地麵,結成薄冰。那瞬間的繁華嬌美,難再追尋。
他抬頭歎了口氣,心道:“人生如白駒過隙,很快就會灰飛煙滅,我何嚐不是一粒微塵,飄灑塵寰?”
美人見他追到洞口,就不再追來,心道:“你不願走出這裏半步,我有的是辦法弄到飄血劍譜。隻是飄血劍譜本為衡陽王所有,你既是衡陽王的長子,就必知其中的 秘密。我不迷你心誌,你就會洞穿我的陰謀。我迷你意誌,你卻將過去所有的事都忘記,看來我還得在琴音上下功夫,將你的意誌顛倒,讓你有種若有若無,若即若 離的感覺。讓你回憶起飄血劍譜上記載的劍法,到時你助我練成神功,功成之時,就是你的死日。”
她這麼一想,輕輕的走到趙五嶽跟前,猛拍了他的肩膀一把道:“相公,你想什麼呢?”
趙五嶽指著天上飄著的白雪道:“月娥,你看,好美。”
美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見鵝毛翻飛,在空中旋舞,的確美豔異常。忙附和道:“相公,你太有眼光了。你看見了白雪,卻沒琴音為伴,不知是否感覺缺少了點什麼嗎?”
趙五嶽點頭道:“我一直覺得缺點什麼,可想不起來,原來你會得一手好琴。月娥,你快彈一曲,讓我常駐此景,豈不美哉?”
美人笑著靠緊他的懷,道:“相公,月娥彈奏一曲,你可要填一首好詞,刻在廊柱之上的。”
趙五嶽長聲笑道:“月娥放心,你盡管彈來。”
他的腦海裏,似又想起了什麼,可他總覺得剛到想起什麼的邊緣,頭疼痛如刀絞。他不再去想,不再去回憶,一切又恢複平靜。
美人見他頭疼,忙道:“相公,這裏寒冷難耐,我們到小樓上,倚窗憑欄,欣賞舞姿,彈奏琴曲,你再慢慢的作來。品茗飲酒,常歡作樂,人間少有。”
趙五嶽拍拍手道:“妙妙。白雪高凱纖飛舞,冷落裙紗一點紅。”
美人聽他作出一句豔詩來,浮華輕薄,微微一笑道:“相公是昨夕春風浸香衾,今朝無酒自銷醉。”
趙五嶽笑道:“月娥,你哪了解為夫的心事?那兩個美人雖然可心,不過是在我意亂情迷之時,才……。她們怎敵你萬般嬌美,媚態風韻,頗解風情?”
美人赧顏而笑,挽著趙五嶽的手,走過雪花飛舞的天地,雪落在兩人的脖項,冰涼愜意。美人聽著趙五嶽對她的讚賞,不由得低低的媚笑,幽幽的瞅著趙五嶽的臉道:“相公,你說的可是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