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甜美的聲音在趙五嶽的耳邊回響道:“相公,我不累。有你在身邊陪著,我感到很舒心。”
趙五嶽見她的手在瑤琴上輕撫,彈出的聲音頓時轉柔。她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道:“相公不喜歡悲愴的琴音,我就為你彈奏一曲嬌柔的妙音,讓相公……。”
趙五嶽忙止住她的手道:“月娥,隻要是你彈的,我都喜歡。你彈剛才那曲,我想聽。”
美人嘴角微微一翹道:“相公陪在我的身邊,我當然要和相公一起高興。相公,我彈琴,你的詩可還得繼續作,我喜歡。”
趙五嶽微微皺眉,抬頭吟詠道:“柳眉輕憋淚湧泉,教雪映照棱窗台。輕撚袖手遮俏麵,冷漠流霜欺晚才。”
美人一鱉嘴,道:“你題個題名,這很像我這些年的遭遇。”
趙五嶽思如泉湧,凝神一忖道:“你彈奏有美人殤一曲,我這詩就命名為傷情泣。”
美人笑道:“好一個傷情泣,不過意境有些……。”
趙五嶽見她頓住不說,忙道:“月娥,你又胡思亂想了。”
美人忙道:“沒有胡思亂想,相公,你是否記起曾經發生過的什麼事來沒?”
趙五嶽忙道:“我好像曾進入一個山洞,見到過你所說的飄血劍譜,它的內容依稀記得,隻是不知和誰一起進洞的。好像在月魔宮,又好像就在這裏。月娥,你告訴我,這裏曾發生過什麼事?”
美人低眉垂首,歎息道:“相公,你就是為了保住飄血劍譜,才失去記憶的。你病了一場,也是被天下各大門派所傷,才……。”
她愛憐地望著趙五嶽的臉龐,低低地抽泣道:“奴家差點也沒命了,本不想告訴你那麼多,可我還是忍不住悲痛,將這些告訴你。可我的內心裏,對這一切還是心有餘悸。相公,你……。”
趙五嶽聽她淒楚的哭聲,忙拍著她的香肩,道:“月娥,別害怕,有我在你身邊,沒人敢再來欺負你。我好像記起了飄血劍譜的第一層內功心法,月娥,有了飄血劍譜,你就能練成毒功了。”
美人心頭一怔,忙道:“相公,難道你不願意陪我一起練?”
趙五嶽怔怔地道:“我深知飄血劍法的離恨劍法需要清心寡欲,才能練到至高境界,否則,會全身氣血倒流身亡。”
美人疑惑,不敢相信趙五嶽的話。忙追問道:“離恨劍法,蕭懷會的斷魂飲恨掌是不是也從其中化解而來的?”
趙五嶽聽她提起蕭懷,想起青峰嶺發生的一切,他的內心轟地一震,吃驚地望著眼前的女人。趙五嶽恨恨地道:“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美人沉聲道:“相公,你怎麼啦?”
她感覺出趙五嶽回憶起了從前的往事,手撫瑤琴,猛地彈奏出一曲來。趙五嶽聽著琴音,頭疼如刀割。他忙道:“月娥,你別再彈奏曲子,我好像想起了什麼,可我又記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