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畢,朝趙五嶽淡淡地道:“趙公子,我知道分寸的。我這就去取白雲冰母回來,麻煩你幫我照顧照顧我的爹爹。”
趙五嶽點頭道:“你去吧,前輩雖將內功傳授給我,可毒功是玉龍飛雲劍派的鎮派之寶,我絕不偷看一眼,你也把它記住,將來有人不服,可以用此功平複叛亂。”
秀蓮點頭道:“多謝趙公子。”
她說完,轉身朝遊龍石後走去,但見石碑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篆字,她一一的記在心裏。又見白雲冰母就壓在遊龍石下,忙伸手取了,拿在手裏觀望。正待起身,轉念 又道:“飄血劍禦劍飛行,能來湖底,我穿上囚衣也能進入湖底,難保日後無人來到湖底,習得毒功,與我作對,豈不是……。”
她探頭朝趙五嶽望了一眼,冷哼一聲,心道:“他習了我派毒功的內功,要是有心經相助,日後與我為敵,我難以製服。今日毀掉石刻心經,必少了不少禍亂。”
她說完,手朝石上一抹,碑刻上的文字湮滅無痕。
趙五嶽見到不少石末碎屑,暗暗好笑。心裏暗歎,我知你城府頗深,幸好我沒走到巨石後麵。你將心經抹去也好,我也不稀罕你的什麼心經。隻是作為一派之主,以 後有得你忙的了。你一個弱女子,也該這樣多點心計。五嶽不能陪在你的身邊,請你見諒。不是因為你長得不漂亮,對人不好,也不是因為你……。你是個很善良的 女子,是個值得追求的女子,可我的心已死。秀蓮,我對不住你,我不能像對月娥那樣,不負責任。秀蓮,不要怪我,我也不會和秀蓮、香兒她們在一起的。請你放 心,我覺不會讓你為難。
他抱起天池怪人的屍體,拾起飄血劍,輕聲道:“秀蓮,我們走。”
秀蓮也覺出趙五嶽看出端倪,但又不好說出緣故,紅雲上腮,忙扯著趙五嶽的袖子道:“我們回湖麵吧!”
趙五嶽點頭將長劍一掃,沉於腳下,三人朝湖麵馳來。
三人馳到湖麵,見香兒正墊著腳,朝湖麵張望。趙五嶽見了,心裏一酸,不知該說什麼,隻覺全身奇寒無比。誰知香兒早為兩人準備的衣物,忙命侍女遞給趙五嶽道:“快換了吧,小心凍出病來。”
趙五嶽接過,忙道:“香兒姑娘,幫我照顧好前輩。”
香兒見天池怪人的身體已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大怔退後一步道:“他……,他怎麼……?”
趙五嶽別過臉去,低聲道:“已經斷氣了,你快勸解一下秀蓮姑娘,不要讓她太難過了。”
香兒點頭道:“公子放心,一切我都會打點停當的。我們是先回山上,還是直驅玉龍飛雲劍派的老巢?”
趙五嶽沉思半晌道:“你帶著天池怪人的屍體回山上,洞府裏我和秀蓮去就可以了。”
香兒忙道:“可我有些不放心,給你加派點人手。”
趙五嶽搖手道:“多一個人多一分危險,屈相憐也被你製住,隻要你守住她,其她人我相信不敢輕舉妄動。”
香兒左右為難地道:“好吧,可你看秀蓮這樣子能去嗎?”
秀蓮一旁聽見兩人竊竊私語,一拍,大喝一聲道:“我好好的,誰說我不能去?”
香兒斂眉,低聲道:“秀蓮姑娘,我是為你的身體著想,你……。”
秀蓮冷喝道:“我不要緊,你放心吧。”
趙五嶽遠遠的見蘭兒在雪地上堆著雪人,搖搖頭道:“天真無邪的小孩子,香兒姑娘,蘭兒就托你照顧了。”
香兒一凝,忙道:“公子放心。”
趙五嶽朝香兒又道:“事不宜遲,我們得盡快趕回洞去。”
秀蓮忙道:“公子,我想回去召集月娥姐的舊部,讓她們都跟著我,然後再進洞去收拾殘局。我想洞內的屋宇,被大火一燒,蕩然無存,天寒地凍,在裏麵避寒的弟子自不會少。我們再給她們送去食物、衣服,她們會感激圖報,這樣就可以……。”
趙五嶽點頭稱讚道:“我同意,一切都由你作主。”
秀蓮幽幽的道:“小女子才疏學淺,一切還靠趙公子……。”
她話音未落,抖見蘭兒走來。蘭兒撒嬌似的靠在趙五嶽懷裏道:“公子,你回來了,沒有受傷吧!我看看,傷著沒有?”
趙五嶽輕聲道:“蘭兒,你也不小了,不要這樣。”
蘭兒嬌聲喝道:“就因為我不小了,才懂得關心公子。公子,拿到白雲冰母了嗎?我想看看,白雲冰母可是難得一見的寶物。”
趙五嶽低聲喝道:“不可造次,白雲冰母乃是玉龍飛雲劍派的聖物,我們旁人怎好看得?”
秀蓮微微地道:“公子言重了,蘭兒姑娘既然要看,我就讓她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