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台白駒場鹽警邱義,最近可謂是風光無限,不但一舉打壓了本地土豪張九四的威風,更是扶持起來一隊收益頗豐的私鹽販子,隻要張九四夾著尾巴做人,那以後自己在白駒場可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不過可惜的是,張九四這人不識好歹,明明都警告過他了,不準他再涉足私鹽販賣,可他倒好,竟然把自己的警告當成耳旁風,要不是自己在他身邊埋了眼線,這次還拿不到他的把柄。
宋義和雲龍雖然嘴巴硬,不肯攀咬張九四,但是隻要自己想拿他問罪,沒有證據也是一樣,不過唯一讓人憂慮的是張九四有幾個亡命徒的好友,一旦這些人發起瘋來可是什麼事都幹的出來,當初謝家的慘案就是最好例子。
“唉!愁呀!眼看到嘴的肥肉,我就是不敢下口,張九四呀!張九四,你真是該死!”
這時邱義的小妾揪了一顆果子,喂給邱義吃道:“郎君,要我說你還是別惹那狠人為好,大家圖的就是一個財字,這次隻要張九四識相送上大把的銀子,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吧!”
邱義拍了一下小妾豐潤的翹臀,心裏癢癢道:“隻要他識相,一切都好說,我好不容易弄來這個職位,不就是為了撈錢嗎?販賣不販賣私鹽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隻要他肯孝敬我,日後讓他專營白駒場的私鹽也不成問題。”
“那可不成,你不是答應讓我兄弟專營的嗎?怎麼如今竟然要換成張九四了,要是如此的話,你還是對他趕盡殺絕的好。”小妾不滿道。
邱義苦笑道:“你兄弟是什麼德行,你自己還不清楚?要是靠他專營白駒場的私鹽,你我還不都要去喝西北風呀!要我說,還是算了吧!過幾天我在鹽場給他弄個好位置,省的去受那份風吹日曬的苦。”
小妾立馬眉開眼笑的要好好伺候一下邱義,不過這時候下人來壞事道:“大官人,鹽場的張九四帶著人擔了一擔子鹽來拜見你,你看要不要我讓人把他們給趕走,這張九四真是無賴之極,大官人作為鹽警還能缺他那一擔鹽用,第一次登門竟然隻帶一擔私鹽,不知道他是真混還是裝混。”
“不,你把他和那擔鹽帶到堂上來,我要到看看張九四跟我耍什麼花招。”邱義小眼一眯冷笑道。
小妾不滿道:“郎君,你這是怎麼了?那張九四此舉明顯是看不起你,你還見他作甚?要我說,明日裏就把他那幫窮兄弟給處決了,不給他點教訓,他不知道你馬王爺三隻眼。”
邱義抱著小妾猛親一口道:“還是你懂老爺我的心思,這張九四動不得,難道他那幫窮兄弟我還動不得,惹惱了我,你就等著看吧!我不整死那幫鬧心的家夥,我就不姓邱。”
張九四讓張九六擔了一擔子的銀子,然後對外謊稱是私鹽,大搖大擺的來拜見邱義,起初知道的人還擔心這樣張九四連麵都見不到邱義,可是讓人意外的是,邱義竟然還堂而皇之的把張九四請上了廳堂。
看了一眼和小妾調情的邱義,張九四拱手道:“草野之民張九四,見過鹽警大人,為了這次拜見大人,九四把積攢了多年的雪鹽獻給大人,別的不求,但求大人看在我窮苦人的份上,能法外開恩放我那班兄弟一條生路。”
邱義還沒開口,他那小妾就冷笑道:“張九四,你也不看看這宅子是誰家的?我家郎君身為鹽警還缺的了你這一擔雪鹽,不是我說你,你要是心疼你的錢財就不要出來惡心人,本來我還勸郎君放你們一馬,現在看到你這一出,我真是為那些給你賣命的傻兄弟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