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兵,這就是我給你提起的我娘舅白勝年,上次你不是說要打下一座縣城做大本營嗎?我尋思著泰安離劉家集不遠,又離府城不遠正適合,所以就偷偷的聯係了我娘舅,他現在說服了泰安縣令蔡文彥願意投降我們。”
什麼是天將福瑞,這就是,本來張士誠還在考慮該如何打下一座縣城,沒曾想也就是那麼想想,雲龍就把事情給辦個差不多了。
“好!雲龍,這次你立大功了,說吧!想要什麼,隻要我有的,定不會吝惜。”張士誠哈哈大笑道。
雲龍嘿嘿一笑道:“那事成之後,總兵把那匹烏雲踏雪賞給俺就成。”
張士誠一臉肉痛的點頭答應,而後又在各路豪傑和海大富的注視下把白勝年提為泰安縣令,而原泰安縣令蔡文彥,張士誠則拜為軍師讓其為義軍出謀劃策。
大宴過後,張士誠單獨接見海大富道:“大富,你我也算是故交,我的為人你是知道的,你今天能放下一切來投靠我,這讓我很高興,但是我不得不醜話說在前麵,你手下那群人一樣要接受整編,不合格的要麼滾蛋要麼去屯田,要是敢給我搗蛋的,我可是不會講什麼情麵,畢竟攤子大了總是要是講規矩的。”
說實在的,投靠張士誠,海大富心中還真是有幾分不情願,畢竟自己出來闖蕩可是比張士誠早,當時人馬也比張士誠多,隻是運氣太差,不然今天張士誠的一切不都是自己的嗎?
但仔細一想張士誠之前給自己說過的話,運氣有時候也是一種實力,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不如張士誠。要不,為什麼自己闖蕩了那麼長時間也不見有什麼說的出去的成績,而張士誠才扯旗就拉起萬把號人馬,引得泰州各路數的上好的豪傑爭先來投。
海大富點頭道:“這個我來的時候就考慮過了,說實在的,就在白勝年來之前,我還有那麼小心思,畢竟你雖然做大了,可到底還是草台班子,沒有文臣謀士的輔助說白了還是山野賊寇,你能做到這一點我也能做到,但是泰安縣令蔡文彥這人我聽說過,是一個有能力的人,既然他都願意投到你的手下,顯然是看好你,我雖然自大但不愚蠢,順勢而為方為大丈夫。”
“好,大富,我也不來虛的,如今咱這雖然是草創,但人馬確是不少,依你水戰的經驗我看一個指揮使是跑不掉的,這樣吧,我給你撥一營人馬,並把宋義派給你做個副手,然後船匠鐵匠隨你挑,我隻要你三個月內建起來一支能拉上戰場的水師。”
海大富搖頭道:“這不可能!水師跟陸上的人馬不同,不是發上一把兵器,然後廝殺上幾場就是合格的水師兵丁了,沒有一個一年半載根本就練不出能拉上戰場的水師。”
張士誠眉頭一皺,還沒開口,海大富又道:“如果總兵隻是要那種在上河或下河中勉強立得住腳的軟腳蝦,多的不敢說,月餘時間我就能給總兵拉住來一營。”
“軟腳蝦就算了,我要的是那種能在大江上風裏來雨裏去的,說不定日後還要在海上走一遭。既然你有本事練得強兵,那我也不能屈才了你。泰安離大江不遠,你就先在泰安的瀉湖紮個水寨,先從上河開始,等我打下泰州,你怎麼也得給一營能在大江上來往的水師,不然到時候可是寸步難行,我們這草台班子真要散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