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一馬當先的殺入興華,當李華甫和王*克柔匆匆組織半營人馬來抵抗時,海大富那是差點被嚇到,就這樣的隊伍,說是烏合之眾都覺得是誇獎他們,一群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老幼病殘,手上除了百十把鏽跡斑斑的刀槍以外,剩下的不是農具柴刀就是竹槍大棒。
“什麼情況?這李華甫和王*克柔是什麼意思,就這點人是給我們塞牙縫的嗎?”雲龍覺得一個衝鋒就能把這群流民給驅散了,但是他並沒有這樣做看,而是謹慎的等海大富上來。
海大富不屑道:“這些都是炮灰,你也不想想,李華甫和王*克柔手上的兵馬都是呂珍挑剩的,青壯什麼的呂珍要是能留給他們,那呂珍也不至於會被他們逼得讓出興華,從而和我們結盟了。至於王*克柔手上的民團,雖然聽呂珍說戰鬥力不俗,可是你別忘了這才是王*克柔手上真正的本錢,我看輕易之下他是絕對不會拿出來消耗的,再加上我們總兵最近的戰績,你看吧?隻要是一麵倒,過不了多久王*克柔就會投降。”
“一麵倒?你還真是看得起這幫難民,我一聲令下那就是屠殺,海指揮使,依我看不如勸降吧?大家都是窮苦出身,沒必要彼此殺個勝負是吧!”雲龍為難道。
海大富冷笑道:“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勸降,你盡可去試試?這幫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信不,隻要你不把他們徹底打疼了,他們根本就不會把你當回事。”
雲龍不信,對侍立在身邊的劉彪道:“你去勸降一下,就說我看他們可憐,決定給他們一條活路,一刻鍾,隻要放下兵器,我保證他們都能活命。”
劉彪其實對雲龍的勸降很不在意,他很同意海大富的觀點,這群人都麻木了,你說什麼他們都不會有反應,隻有當他們被打怕了殺怕了,什麼都不用你說他們自己就會乖乖的跪地投降。
“你們聽著,我們指揮使看你們可憐,不願多造殺戮之事,現在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記住了隻有一炷香的時間,要是你們還沒有跪地投降,就別怪我們心慈手軟了。”
對麵的興華兵根本就沒反應,一副木愣愣的摸樣,該怎麼對持就對持。
“看到沒?”海大富笑道:“還是趕快吧!別再耽誤事了,要是李華甫和王*克柔逃出城,在鄉間窩著跟我們搗亂的話,你猜總兵會怎麼處罰你?”
劉彪也勸道:“指揮使,你就下令吧!我們如今的形勢可是不大好,先不說外麵的呂珍部是怎麼想的,就拿府城的不魯達彥花來說,隻要他願意的話,馬軍估計不到半天的工夫就能殺到,要是到時候裏外來個夾擊,我們估計真會凶多吉少。”
雲龍不是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但是他不想傷害這些和他以前一樣的出身的窮苦人家出身的流民隊伍。
“不管怎麼樣,我現在已經說出給他們一炷香的考慮時間了,為了防止日後有人說我們義軍不講信用,我決定繼續等下去。”雲龍放下平日的傲氣,低眉順眼的對海大富道:“海指揮使,不如你部現在暫時在城門外設防,這樣就算是呂珍有其它心思,估計看在你的虎威上,也不敢做出什麼輕舉妄動的事情來的。至於不魯達彥花不是我看不起他,他差達識帖睦邇太遠了,就算是他能看出興華的可乘之機和府城的危機,他也絕對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之下出擊的,別忘了這家夥可是個利己的住,對他沒有好處的事情,你說他會拚上他的本部人馬來博上一把嗎?”
海大富搖了搖頭道:“不行,憑什麼我要把頭功讓給你呀?眼前的情況我又不是看不明白,就這幫烏合之...流民,一個衝鋒頭功就到手了,你小子還想給我玩花招,讓我出去布防呂珍,你想的真是美。”
“頭功給你還不成嗎?大不了,過一下抓李華甫和王*克柔時,讓你出手行了吧?”雲龍哼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