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張雀兒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因為劉彪的大意寶禾錢莊的金銀居然被他們給運出了一大半,後來還是因為朵兒枼和豆蔻出手,才及時的截獲了剩下的那一小半。
劉彪在城門處看著散倒在門洞裏麵的銀車,一臉鐵青的問道:“守城門的百戶呢?”
一個總旗苦著臉道:“楊百戶,和剛才那幫賊寇混在一起跑了。”
“跑的和尚,跑不了廟!他走的,他的家人還在,在城外貼通緝令,限他三天回城自首,否則就等著給他的家人收屍吧!”劉彪對這個楊百戶那是恨得牙癢癢,要不是他被人收買,自己怎麼可能丟掉那麼的金銀。
“我說劉指揮使,你這是什麼意思?要不是我們出麵,你們連這一點都留不下,你總不能恩將仇報,把我們應得的那一份也給扒拉出來充公吧!”豆蔻一臉不爽道。
朵兒枼臉色也不大好看,畢竟豆蔻說的是實情,雖然此次她們確實撈的有點多了,可是這也是她們拿血換回來的,畢竟你以為張雀兒、叢瑞以及安達這樣的組合是鬧著玩的嗎?
劉彪苦笑了一聲道:“兩位貴人,說實話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此次出的紕漏太大了,我一個人根本就扛不住,所以嘛!要麼你們幫忙給分擔點責任,要麼你們就幫我堵住點縫子,不過我劉彪在這裏保證,日後在揚州城,你們慶餘行的貨物暢通無阻。”
豆蔻哼了一聲道:“你打什麼主意,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我幹爹摩多現如今可是商業司的副手,就算是沒你的保證,我們慶餘行貨物也是暢通無阻,而且不但但是在揚州城。”
劉彪聽豆蔻如此說,不由嘿嘿冷笑道:“你們別把我們元廷那一套用在我們義勇軍身上,實話告訴你,商業司雖然是管商業的,你們在揚州城做生意還是我們當地的衙門說了算,而且我敢肯定摩多先生絕對不會為了你們徇私,因為一旦要是被查,那麼他多年的商業設想就恐怕沒有實現的餘地了。”
朵兒枼知道劉彪說的都是實情,可是就這麼讓她放棄了到嘴的肥肉,她有十分的不甘心。
“除了貨物的暢通以外,我還要你們玄武軍的日常軍需采購權。”
劉彪一愣,而後思量了片刻道:“可以,不過價錢方麵你們不能太過分,還有就是質量,你們一定要上心,我們玄武軍一萬五千餘人的要是經營的好,日後有的你們賺的。”
再說張雀兒、叢瑞和安達出了揚州城以後,各自心中都開始打起了小算盤。
張雀兒想要用這些銀錢招兵買馬,然後成就張士誠一樣的偉業。
叢瑞則是想用這些銀錢也發揚壯大薩摩拉教派,以完成他師父桑渴巴辣活佛未完成的事業。
至於安達雖然也抱著和叢瑞一樣的想法,不過他卻打算用這筆來組建一個龐大的諜報機構,然後依此得到脫脫的重用以後,才進一步發展壯大薩摩拉教派。
“這筆錢,我覺得我們應該招兵買馬,隻要我們手中有了兵權,那還不是隨心所欲,想要幹嘛就幹嘛。”張雀兒作為實力最大的一方,率先提出意見道。
安達冷哼了一聲道:“你有這種想法會讓自己死的更快,你以為張士誠會允許你乘勢而起嗎?你若隻是無關時局的山賊草寇,也許張士誠還能忍你活一時,但是一當你超出了他的底限,你隻會比現在死的更快。”
叢瑞也點頭道:“如今招兵買馬根本不是時候,除非你願意跑到其他地方,遠離你熟悉的這邊土地,不然張士誠根本就不會坐視你壯大。”
“好吧!那你們說這筆錢留著幹什麼?”張雀兒心裏十分不爽的反問道。
叢瑞知道自己的打算說出來,張雀兒一定會嗤之以鼻,所以就沒吭聲。
“我覺得我們應該建立一個用得著的情報係統,這方麵相信大家都有用得著的地方。”安達說道。
張雀兒和叢瑞想了想,也都表示同意,不過卻不讚成把所有的金錢全部投入進去。
“你瘋了吧?如此龐大的計劃,別說我們這點錢,就算是再多,投進去也會冒一個水泡。”張雀兒對安達的情報係統難以置信道。
叢瑞也搖頭表示不讚成道:“我覺得我們可以一點一點的嚐試,最好從大都開始入手。”
“大都離我們太遠了,要我說還是淮南行省怎麼樣?”張雀兒提出異議道。
安達對他們的提議都不讚成道:“大都那地方已經布滿了各方的勢力,所以根本就沒有我們落腳的地方,至於淮南行省,除了紅巾軍控製的那一小片地方,你們覺得在義勇軍控製的地區,我們培育的新人會是張士誠手下東廠和錦衣衛的對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