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臉上一喜,還有這好處,見皇太極現在身上一點怒氣都沒有了沒看來是不準備再殺她了,自己在努力努力和多鐸在一起,指日可待了,整理好思路,想起來徐誌摩的經典語錄,紅唇輕啟道:“人的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記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隻求在我最美好的年華裏遇見你”
皇太極聽著這即荒唐又美如詩般的愛情宣言,心中默念著那句,隻求在我最美好的年華裏遇見你,看著小玉兒如花般的臉上那麼的神往,有那麼一恍惚見,他仿似覺得這是小玉兒在向他表帶自己的愛意,卻清醒的知道,她話裏的某個人是多鐸,認識到這一點的皇太極,有些心慌了,怎麼能是多鐸,這天下都是他皇太極的,她們都該喜歡自己才對,皇太極的眼裏閃過一絲殘忍,嘴角的笑容如嗜血的惡魔:“小玉兒,你知道本汗最討厭什麼嗎?本汗最見不得就是看見別人愛戀情深,你喜歡多鐸,我偏不成全你們,你好好的養傷吧,等多爾袞回朝在出府”。說完,不帶一絲雲彩的走了。
夏天以為他要麼是感動,要麼是斥責她,怎麼就走了呢,惡狠狠的瞪著皇太極的背影,你不陳全,我們就不能在一起了嗎?私奔不行啊,你就是沒人愛,嫉妒我和多鐸。
氣憤坊又躺在了床上,這是一個麵無表情的粉衣宮女端著托盤,行禮道:“十四福晉,這是您的藥,請趁熱喝”
夏天接過藥,這黑糊糊的湯藥,讓她直皺眉頭,但想到今天受了驚嚇,又是外傷的,怎麼也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捏著鼻子喝了下去,宮女機靈的端來漱口的水,漱口後,苦味就沒有那麼濃鬱了。
夏天不忘詢問自己的病情,對著宮女客套的說道:“本福晉現在是住在誰的院子裏,還有傷勢如何”
宮女恭敬的答道:“回福晉,您現在是在大汗的臥室裏,太醫說您都是一些皮外傷,為您開了安神藥,腳上的傷稍微嚴重一些,囑咐要臥床半個月”。
這下夏天徹底震驚了,她怎麼會在皇太極的臥室裏,她一女眷住在大伯的房間裏,有些不大合適吧,舌頭都真的有些打結了,口齒有些不靈敏的問道:“本福晉怎麼會在大汗這裏,不是該去大福晉哪裏嗎?再不濟也是玉福晉那裏”
那麵無表情的宮女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卻是冰冷的痕跡:“奴婢不知,您是大汗一路從宮門抱進院子裏”
夏天終於破功了,顫抖的說道:“是不是滿宮的人都看見了”
“女婢猜想,應該是的”
夏天一下子被氣暈了過去,她現在可以肯定皇太極一定早就知道了大玉兒與多爾袞之間的奸情,而他這麼做無非是為了報複多爾袞,她就奇怪,當時她罵皇太極被戴綠帽子,他竟然不生氣,那個皇帝受的了這樣的奇恥大辱,你和我的女人眉來眼去,我就抱著你的女人滿宮晃悠,夏天可以想象,明天一定會是留言滿天,流言她不在意,她什麼都沒有做過,怕就怕多鐸給想歪了呀,心裏祈禱著,多鐸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的心裏隻有你一個人。
四下無事的打量起了皇太極的臥室,不是書還是書,不遠處的博古架上擺放著幾個彩色花瓶,唯一算的上風雅的東西就是牆角的梅蘭竹菊屏風,四周懸掛著銀紅色的帷幔,整個房間的色調暗沉。沒有一絲女人氣息。
而在後院主院的哲哲在聽見,貼身侍女阿日娜的報告後,端莊溫和的美目一沉,聲音帶著些不可置信:“你是說被大汗抱進宮的女子是小玉兒”
阿日娜恭敬的回道:“回大福晉,是的”
哲哲平靜的臉上不知在想些什麼,撥弄著手上精致的景泰藍護甲,久久才開口道:“可探聽到他們說了什麼”
阿日娜愧疚的搖搖頭:“大汗屋子裏戒備森嚴,聽外邊的宮女說,大汗與小玉兒格格似乎是起了什麼爭執,大汗好像打了小玉兒格格”
哲哲手上的動作一愣,嘴角含著一絲苦笑:“能讓大汗動手打她,小玉兒還真是第一人,而且還活著,這天又變了”。
聽了哲哲的話後,阿日娜難掩臉上的詫異,不禁咋舌道:“大福晉的意思是大汗有意於小玉兒格格,這怎麼可能,若是屬意小玉兒格格又怎麼會讓她嫁給十四貝勒,而且大汗之前不是一直喜歡海格格的嗎?”
哲哲端著的臉上帶著哀傷的笑容,一身貴氣的紫色旗裝,襯出了她內心的悲楚“小玉兒和海蘭珠長得最為相似,大汗喜歡她不足為奇,沒想到大汗對海蘭珠倒是一往情深,沒有了她竟然找來一個替代品,還是自己的弟媳,大汗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