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1 / 2)

1.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眼見蘇淺不但不哭了,還哼著小曲端起盅碗往廚房晃,馬和不禁撫額,心說這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他不知道這個二貨今晚將要受到他的牽連,他不知道他將體味到與當年跟親人分離時相同的切膚之痛。

蘇淺在廚房得了兩塊小糕點,,又在喂南崢的時候,使勁兒踢了它兩腳,真是覺得什麼氣都解了。

蘇淺踢完南崢還有點兒後悔,心說她跟個畜生較什麼勁,南崢又沒有錯,所以把秦老爺子給的小糕點給了南崢一塊,一人一狗吃得好不歡暢。

還沒等蘇淺把嘴裏嚼碎的糕點咽下去,兩個家丁就氣勢洶洶的找到她,揪著她的脖領子,直接給拎到了正廳。

“跪下。”還沒等蘇淺反應過來,身後已經有人踹了她一腳,蘇淺一個重心不穩就直接趴下了。

“馬和、蘇淺,你二人可知罪?”蘇淺聞言抬起了頭,隻見朱棣和徐妙雲二人端坐在桌旁,朱棣一臉的怒氣,徐妙雲則是抿chun不語。

“那鞭炮是奴才放的,與蘇淺無關。”蘇淺爬起來跪穩,這才看到身側還跪著馬和。

“剛才你還矢口否認,如今怎麼承認了?”朱棣逼迫了半天,馬和都沒有鬆口,如今見馬和承認了,臉色緩和了不少。

“奴才一人做事一人當,隻是不想連累了不相幹的人。”本來朱高煦的指證讓馬和氣得不行,他說什麼也不想承認這莫須有的罪名的,可是如今連蘇淺都牽連了進來,他就知道此事無論是誰做的,如今都隻能是他做的了。於是開口承認了,心說起碼蘇淺能脫了幹係。

今早布政使大人胡誠沒通過稟報就直接進了燕王的書房,當真是沒把燕王放在眼裏。

朱高熾和朱高煦憋了一肚子的氣,商量著要往胡誠的轎子裏頭放鞭炮,馬和上前勸阻了一番,兩人顯然不會將他的話聽進耳去。馬和本來還不當回事,不想天剛擦黑就大禍臨頭了。

這兩個聳包,敢做不敢當,當真都不如蘇淺有骨氣。

“我看到蘇淺了,她和馬和一起放的鞭炮!”好容易逮到個整治蘇淺的法子,朱高煦哪會幹休,蹦到蘇淺跟前,拿手指戳她的腦門。

“閉嘴,你看到了為什麼不阻止他們?”朱棣這一問明顯是有點兒心虛的,他心知此事是高熾和高煦做的,可是讓他交出兩個兒子,他狠不下心。

朱高煦編不下去了,也不再囂張,隻是站回他哥的身邊,不停的對著蘇淺做鬼臉。

切,幼稚。蘇淺恨不得起身把朱高煦的臉撕碎了,她想起了資料上有這麼一段,朱高熾和朱高煦往胡誠的轎子裏塞了鞭炮,把胡誠的整個轎子都燒了,事後還把責任推到馬和的頭上。

蘇淺心知這次是躲不過了,索性不再坐在腳上,直起了上身。

“胡誠膽大妄為,不懂禮數,我們隻是想教教他該怎麼做人。”蘇淺不卑不亢的抬起頭直視朱棣的眼,不就是想讓她和馬和替他的兩個兒子頂罪麼,不過是去胡誠府裏走一趟,磕磕頭認認錯了事,有什麼大不了的。

“明日隨我去布政使大人府上請罪,今晚就都關柴房去吧。”朱棣眼見兩人都認了罪,急忙打發人給帶下去了,此時廳中一個仆人也無,朱棣上前就給了朱高煦一巴掌。

“家仆忠心,替你二人頂罪,你就是這般對待救命恩人的嗎?我什麼時候教出來你這麼個不仁不義的東西!”朱高熾和朱高煦一見事情被父王拆穿,雙雙跪地。

“王爺,事已至此,你再跟他們生氣也於事無補,還是我去跟蘇淺和馬和說說,可別在胡誠府裏再出什麼紕漏才好。”徐妙雲心說果然沒有看錯蘇淺這孩子,連她都不敢那樣瞪著眼睛跟王爺說話。

2.第一次建立了革命友誼

話說被捆在柴房裏的兩個苦逼孩子,此刻已然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半刻鍾的時間,蘇淺耐不住性子,先開了口。

“你看我幹什麼?廢男!”刨除之前失去的記憶不算,蘇淺打從有記憶起,一直都在學習和考試,身邊的異性除了她爸就是她哥,像如今跟馬和這般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頭一回,不免有些羞澀的趕腳。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馬和嘴角掛著淺笑,這丫頭算是被他連累了,居然一絲懼色也無,當真是個二貨。

“朱高煦一直想陰我,你不用覺得自責,沒有這事,他也能用別的事給我找不自在。”蘇淺想想剛才在大廳之中,馬和為了保她,一力承擔的樣子,覺得有點兒小感動。

人家馬和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她何必總是跟人家過不去呢。她會被惡心死,完全都是因為王雪麗那個該死的麵癱兒子,馬和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藥引子罷了。

“奧?我還以為是你連累了我。”馬和不知道蘇淺此刻正在心中默默的替他開脫著罪名,一句玩笑話,又將蘇淺給點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