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刮胡子
蘇淺什麼話也不跟馬和說,隻是氣衝衝的一直往前走,馬和看她這樣,也不敢說話,就是靜靜的跟著蘇淺走街串巷,然後跟著蘇淺邁過了一個門檻。
等蘇淺要了一間上房之後,馬和才知道蘇淺帶著她到了一間客棧,他忽然彎起了嘴角,無奈的笑了笑,縱是這個二貨帶著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一定是緊緊的跟著的。
眼見蘇淺跟小二要了一盆熱水、一塊毛巾還有一把刀,馬和糊塗了,但還是不敢跟蘇淺說話。
馬和在床上坐下了,直直盯著坐在門口木凳上的蘇淺,生怕眨一下眼,她就不見了。
蘇淺今天穿了一件紅衣,純色的紅,像火,把蘇淺白皙的皮膚襯得更加晶瑩剔透。
蘇淺是背對著馬和坐著的,所以馬和看到她隻在腦後高高的吊了個辮子,單用一根與衣服同色的紅繩綁了,然後順下來兩根,隨風飄逸。
這二貨,怎麼這身打扮,活脫脫一個風流不羈的小公子模樣。
真的是哪般都好看,哪般都動人心魄。想及此處,馬和紅了眼眶。
而此時的蘇淺,也是卯著勁兒委屈呢。
待小二端來了熱水,放下了毛巾和一把剃刀。蘇淺先是將毛巾用熱水浸濕了,然後用毛巾覆上了馬和的下巴。
淚就這樣無聲的滑落,蘇淺放下毛巾,拿起了剃刀,給馬和刮起胡子來。
“蘇淺,我再不會說那樣的話。”馬和慌了,他第一次看蘇淺這樣哭,一點兒聲也沒有,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馬和的下巴已經被劃破多處,可是他不會說,這下巴的疼根本比不上心上的。
蘇淺兩眼模糊,也看不真切,就是一通亂刮,待她反應過來,急忙用毛巾擦了擦馬和的下巴,果見斑斑血跡沾染了白色的毛巾。
“對不起……”
“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2.老娘還是chu女!
馬和拉著蘇淺的手,剛走到燕王府門口就被張玉攔下了。
“你現在是胡誠的女人,誰知道你是不是回來當奸細的?”張玉不信蘇淺的臥底之說,說什麼也不讓她進去。
“老娘現在還是完璧之身,你要不要在這大庭廣眾來驗明我的正身?”蘇淺氣急了,直接一把揪起了張玉的領子。
馬和聞言大喜,麵上卻不動聲色:“張大哥,蘇淺是救了咱燕王府的恩人,咱不能恩將仇報。”
“當初是恩人,現在在我的眼中,她隻是胡誠的女人!馬和你可別傻了!她說什麼你都信啊?”張玉拍開蘇淺的小手,扯了扯衣襟。
“嗯,她說什麼我都信。”馬和不顧張玉的阻攔,固執的拉著蘇淺的手去麵見王妃。
“淺淺!你可回來了!這下可好了,一家團圓了!”蘇淺心說朱家三兄弟被馬和救回來了,看來朱棣是不用繼續裝瘋了。
“淺淺沒有辜負王爺和王妃,淺淺把黃金和地契帶回來了。”蘇淺自懷中拿出了銀票和地契,那本《鄭和下西洋》她已經看完了,被她埋在了胡誠府邸後身外牆的牆根下了。
“淺淺,這次得給你記大功一件!”蘇淺聞言望去,隻見朱棣已然拾到的人模人樣,身著上好的冰藍色的長袍,黑帶纏腰,中間一顆美玉正綻放著灼灼的光華。
蘇淺聽朱棣也隨著徐妙雲喚她淺淺,心知朱棣是想對她表明如今關係是又增進了一分了。
“淺淺不敢居功,若要記功,還請王爺將功勞都記到王妃的頭上。”徐妙雲的手至今還纏著紗布,聽到蘇淺的話,立刻紅了眼眶。
“妙雲,我朱棣此生能娶到你,當真是祖上積了德。”朱棣也紅了眼眶,他將徐妙雲輕輕的帶入懷中。
“高熾、高煦、高燧,快過來拜謝淺淺和馬和,他們不但是你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燕王府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