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平分天下
原來朱棣依照馬和的計謀,在入城之前,已經先派張玉帶著三十個精衛偷偷潛入了寧王府,朱棣和馬和在人前的種種,也不過是為了給張玉擄走女眷拖延時間罷了。
根據馬和的分析,依照寧王謹小慎微的個性,他一定會把府中的暗位都布置在自己周圍,以防不測。所以張玉帶著人幾乎是一路長驅直入,隻砍翻了十多個精兵,就擄走了寧王的妻兒。
張玉邊在心中暗自欽佩著馬和的神機妙算,邊帶著人馬火速的離開了大寧,直奔北平。
*
“你究竟有何目的?”朱棣回到北平之後,沒有先見朱權,而是叫人把白子墨帶了上來。他覺得朱權已是囊中之物,任他擺布了,可是這個白子墨大有想跟著他的意思,讓他很是好奇白子墨的初衷。
“普通的藥材我都玩遍了,沒意思。我想那皇城之中一定有不少的藥材,我可以做軍中的軍醫,唯一的條件就是,等你奪了皇位之後,太醫院的珍貴藥材,隨我玩!”白子墨也不轉彎抹角,直接說出了目的,顯然他這話朱棣聽著很受用,因為朱棣臉上已經有了笑模樣。
“這有何不可?”朱棣豪氣衝天,微揚著下巴,仿佛他此刻已然坐上了那大雄寶座,正在睥睨天下。
“那就這樣說定了。”白子墨早就聽聞朱棣乃一代梟雄,他密切關注著戰局,深深被朱棣的雄韜偉略折服,那天聽聞朱棣帶著家仆前來求醫,投靠無門的他直在心中感歎,無巧不成書。
朱棣跟白子墨達成協議之後,就命他好好看顧馬和的眼睛,幫他調理調理,並告知馬和已然複明。
白子墨會心一笑,以他的醫術,一搭上馬和的手腕,就什麼都清楚了。
再說朱權一家老小都被關在了一座閣樓裏,雖然沒有受到難為,卻也是出不去。
朱棣見過白子墨之後,才慢悠悠的走到了閣樓之外,他令守衛打開了門上的大鎖,單將朱權放了出來。
“十七弟,叫你受委屈了。”朱棣替朱權展了展有些褶皺的衣襟,被朱權一手扶開了。
“我早就入了那淨明道,不諳世事,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朱權怒不可遏,他做夢都想不到,朱棣能用他的家眷相逼。
“十七弟,你這話可就錯了。苦苦相逼的是我朱棣麼?苦苦相逼的是那朝廷,是咱們的好侄兒朱允炆,是那些朝中作亂的奸臣。他朱允炆為什麼偏偏挑這時候讓你們幾個叔叔入京?他是怕你們與我聯合,要把你們都控製起來!”朱棣說罷從腰中抽出了刀,驚得朱權向後退了三步,可是朱棣仍是提著刀向他步步緊逼。
“如若你們乖乖聽話,興許落得個囚禁終生的淒涼下場,如若你們有一處做的不順那小皇帝的心思”朱棣說到此處頓了頓,突然發力將手中的刀慣進朱權腳邊的泥土裏,“你們可還能保住項上人頭?”
朱棣的怒吼震得朱權雙耳嗡嗡作響,地上的刀晃動著,折射的點點寒光,晃得朱權睜不開眼,冷汗已然濕透了他的脊背,他心知四哥的話句句屬實。
“十七弟,我為何不找他人,單尋上你?那是因為我想與你平分天下!我朱棣這輩子沒覺得誰比我強,就十七弟你讓我自愧不如,論膽識,論計謀,你朱權樣樣是數一數二的,難道你就真的甘心一直屈於人下,將自己的命交到旁人的手裏嗎?”朱棣用雙手死死的抓著朱權的肩膀,此刻已然滿目通紅。
“四哥!”朱棣這話是深深的戳到朱權的心窩子裏去了,他確實一直在韜光養晦,他確實一直都不甘心。怪不得四哥申令手下不得怠慢他的家眷,原來他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咱去把哥兒幾個都救出來,在你我二人共同創建的新王朝之下,一定讓大家都過上太平日子。”朱棣眼見朱權的雙眼翻起了淚花,心下暗喜,表麵上仍是哀痛欲哭,做哽咽狀。
“四哥,我誤會你了,往後我和我身後的朵顏三衛,任你差遣!”
至此馬和獻計有功,被朱棣賜予‘鄭’姓,倍受器重。
2.廢男的暗黑屬性
當蘇淺去小藥房取鄭和的湯藥的時候,正看見一個身材瘦高的人用一塊白帕子蒙著麵,拿著小扇子在煎藥的小火爐旁使勁兒的扇著風,一股股腥苦的味道撲鼻而來,蘇淺急忙用袖子捂住了口鼻。
“躲遠點兒,煩死了!”白子墨正忙得煎藥,誰知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個盯著他看的女人,這種花癡女人他見得太多了,比蒼蠅還煩人。
“您就是名醫白子墨吧,我是來取鄭和的藥的,拿了就走,不會在這兒耽誤您做事的。”蘇淺心知名醫脾氣都十分古怪,也懶得跟他計較,何況聽道衍說,白子墨跟他說了,三幅藥就能讓鄭和的身ti徹底無憂,她對他是心存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