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判若兩人
蘇淺是被疼醒的,她在迷蒙之中翻了個身,不小心碰到了某處,或者說某幾處傷口。
“嘶……”蘇淺又輕微的動了下,立刻出了一頭的冷汗,渾身沒有不疼的地方,她費力的從被子邊伸出一條手臂,隻見自己正穿著一身幹淨的白色中衣。
“蘇淺,你醒了?”陳祖德操著一口別嘴的南京話,急忙來到了床邊,自從七歲娘親死了之後,他就再也沒說過南京話了。
‘宣赫’的靠近令蘇淺縮了縮脖子,他的柔聲細語和一臉的關切令蘇淺十分的不解,這又是鬧的哪出?
陳祖德擔心蘇淺的傷勢,一夜沒睡,隻搬了張凳子坐在蘇淺床邊,看了她一夜。
“宣赫,我們可不可以喘口氣再玩?”蘇淺真的怕了,折磨人不帶這麼夜班連著白班的,她渾身要疼死了,再也經不住抽打了。
“蘇淺,你別怕,我發誓,再也不會那樣對你。”陳祖德眼見蘇淺如此懼怕他,心裏十分的不甘,他多想告訴蘇淺,他不是那個傷害她的男人,他是想保護她的男人,可是如今這局勢,又容不得他說出真相,當真是苦不堪言。
“你那樣對我也可以,我受得住。”蘇淺狠了狠心,仍是將她的想法說出了口:“隻要你不傷害鄭和,你怎麼玩……我都受得住!”
陳祖德被蘇淺堅毅的小臉和小眼神兒氣笑了,那個鄭和真的有這麼好麼,竟然值得她這樣。
要說比床上功夫,他絕對有信心能比鄭和長半個時辰!
“隻要你以後叫我阿德,我就不傷害鄭和。”陳祖德拿起蘇淺枕畔的錦帕,替蘇淺擦了擦額角的汗,伸手摸了摸蘇淺的額頭,看來燒也退了,不覺笑容又深了幾分。
“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蘇淺直接傻眼了,這變態男一改昨晚的S風格,不但開始跟她說南京話,還這麼好說話,居然還跟她接成語……
“天王蓋壁虎?”蘇淺試探性的小聲說了一句,心說老天爺也太照顧她了,難道蘇慕辰又穿過來了?
誰知‘宣赫’一臉狐疑的望著她,完全不知道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是她想多了……當初不是她告訴蘇慕辰不要再來了麼……
2.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宣赫國王獨寵側王妃的消息至此不脛而走,因為自從娶了側王妃,宣赫再沒去過其他妃子的寢殿,夜夜宿在側王妃的拉克希米殿。
因為陳祖德一直在親自照顧蘇淺,從不假於他人之手,每每他替蘇淺的傷口上藥的時候,蘇淺都又羞又臊。
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男人的命在人家的手裏攥著呢。人家不讓你侍寢已經是善待你了,你還奢望什麼呢……
蘇淺的傷勢漸漸好轉,這日陽光普照,蘇淺終是說動阿德帶她去花園走走,透透氣。
雖然阿德再沒有如同那天晚上一般與她‘玩’過,並且一直對她嗬護備至,可她仍然時刻警惕,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阿德的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轉變,讓人心生疑惑,蘇淺覺得他必有所圖,卻不知道他想要的,隻是她的心。
陳祖德因著有些國中要事不得不處理,於是先派了四個仆從隨蘇淺一起到花園賞花,他跟蘇淺說了幾次‘隨後就來’,直把蘇淺煩得不行,卻又不敢表露太多。
花園當中有很多不知名的花,馨香怡人,蘇淺聞著這花香,沐浴著溫暖的陽光,在這個沒有‘宣赫’的空間,覺得身上的傷痛似是也減輕了不少。
可是經過陽光一曬,一些已然結痂的傷口開始癢起來,蘇淺在身上各處抓了抓,後背有兩處實在夠不到,她又不願意讓跟著的人碰她,於是就在花園裏找起表麵不是特別粗糙的樹來。
於是當一群奴仆簇擁著的佳美娜來到花園的時候,正看見那聞名不如見麵的側王妃,正在賣力的蹭著樹,滑稽無比。
一眾奴仆皆是忍著笑,因為這麼不端莊的王妃,他們還是平生頭一遭見著。
佳美娜幾步來到蘇淺的跟前,什麼也沒說,將胳膊掄圓了抽了她一個大嘴巴。
蘇淺哪是能受這氣的主,看她穿的跟別人不一樣,估計是個有些地位的,有些地位又怎樣?憑什麼打人?
估計佳美娜也是沒想到蘇淺能還手,所以蘇淺反手一個大嘴巴直接將她扇飛了……
當然飛了的不隻是佳美娜……還有一隻鞋子……和兩個頭上的墜飾……
蘇淺用舌頭在口腔內壁上下舔了舔,借以緩解臉部的疼痛,這時她才在抖著膽子上前細聲稟報的奴cai口中得知,這個女人是比她大一級的正牌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