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毒發
大明船隊終於踏上了歸國的旅程,眾官兵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突然一陣顛簸驚醒了眾人歸鄉的美夢,海上多難大家早就見識過太多,如今隻求能平安回到故土。
“海底有珊瑚礁,降帆,右舵,避礁行駛!”南軒公見狀急忙大喊,並命旗官向各船發布指令。
“南公,如今有你做船隊的總舵,我可以高枕無憂了。”鄭和一臉欽佩之色,南公的閱曆是他所沒有的,看來他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向南公學習。
“鄭和,我定會隨你走遍這海角天涯。”南軒公不是不感激的,鄭和非但沒有責怪於他,還拜他為船隊總舵。
忽而有官兵來報,說南齊兒突然吐血不止,已經暈過去了,本在甲板上偷偷仰望鄭和側臉的白子墨立刻跟著官兵來到了船艙,隻見南齊兒滿頭是汗,chun色灰白。
白子墨迅速搭上了他的脈,隻覺脈象時而沉時而洪,竟是中了毒的跡象。
此時南軒公和鄭和等人也來到了船艙,隻見床榻之上一片血紅,當真是觸目驚心。
“他中毒了,這毒會讓人偶有吐血的症狀,人會越來越虛弱的。”白子墨將南齊兒的手放入了被中,立刻開了個方子命人去廚房煎藥。
“這……這可如何是好!這毒可有解?”南軒公慌了,立刻搓起了手,與剛才在高台上運籌帷幄的淡定模樣大相徑庭。
“還需要兩味極其稀有的珍貴藥材,在大明皇宮當中應該能找到,但是即使用了這兩味藥,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這毒恐怕根治不了,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白子墨說完就起身去廚房看煎藥的情況,這時南軒公坐到了床畔,滿目憐惜的望著南齊兒。
“不會無緣無故就招了這毒來,應該是有人故意為之。”鄭和說罷就要拉著蘇淺去關押陳祖義的牢房問個究竟,豈料他身側哪裏還有蘇淺的影子,看來他媳婦腦筋比他轉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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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宣給了牢房外兩個守衛不少銀兩,他們才放他進入了牢房,他急忙來到陳祖義身前,小聲說道:“我會全力配合你的逃脫計劃,隻希望你不要將你我勾結之事說出去。”
陳祖義走到了牢門旁,對著吳宣笑了笑,他手上和腳上的鐵鏈嘩嘩作響,直嚇得吳宣向後退了一步。
陳祖義四下張望了一下,見隻有吳宣一人,於是也輕聲說道:“我不會難為你,如今在這船上,還得仰仗吳大人護我周全呢。如果大人保我平安無事的到達京城,漢王定會重重有賞。”
吳宣聽陳祖義提到了漢王,心下一驚,怪不得陳祖義如此目無王法,原來背後竟是有這麼大的靠山。
“這是自然!還望到了陳兄脫困之日,到漢王跟前替在下美言幾句,不勝感激!”吳宣心知事情依然談妥,此地不宜久留,於是快步離開了。
蘇淺立刻猜出那毒一定是陳祖義做的手腳,急忙往牢房跑去,她老遠看見吳宣鬼鬼祟祟的從牢房走了出來,心下疑惑。
“剛才那可是吳宣大人?”蘇淺見兩個官兵故作鎮定的模樣,心知兩人定是收了吳宣的好處,想必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所以沒等兩個人回話,就快步向牢中走去。
“蘇淺,你可是想我的皮鞭了?”今天這是怎麼了,大家好像說好了似的紛紛來看他,當真是有趣。
“別說廢話,南齊兒的毒可是你下的?”蘇淺暗自慶幸陳祖德的性格比陳祖義好很多,不然她如今未必能體無完膚的站在這裏。想想高雲飛口述的陳祖德的死狀,蘇淺暗自心驚,陳祖德確實沒怎麼難為過她,待她也算不錯,不過她家男人才不會管這些,這麼看起來,她家男人比他們陳氏兄弟還要可怕……
“是我下的如何?不是我下的,又當如何?”陳祖義桀笑出聲,如今南軒公離開了蘇門答臘,花人族再不能為他所用,南齊兒身上的毒,就當對南軒公背叛他的懲罰好了。
“你不用詭辯,我知道是你下的毒。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蘇淺逼自己直視著目露寒光的陳祖義的雙眼,看來她高估了自己,當她麵對真正xing虐dai過她的人時,她無法做到鎮定自若。
“什麼交易?”陳祖德嘴角微揚,這個女人總是在跟他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