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一輩子不許娶楊宛
韋文君大步流星的回了韋府,在書房找到他爹之後,就大聲痛哭起來。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韋泉良直接被女兒哭懵了,這孩子早起還好好的,如今怎麼哭得這麼撕心裂肺的。
“爹……爹!”韋文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如今裏子麵子都丟了,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當真是錯付了一片心,怎麼就不顧他的聲名狼藉,一頭紮進去了呢!如今卻叫她看著浪子回頭一片癡情,卻不是為她!不是為她!
“嗯嗯!爹聽著呢!你這到底是受了什麼委屈了?”自韋文君十二歲的時候摔斷了腿之後,她就再沒哭過,今天竟是哭得像個孩童,直把韋老爺子的心都要哭碎了。
“爹!你不許把兵權都給朱高煦!他欺我太甚!”韋文君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竟不覺有了絲恨意。皇上剛給兩人賜了婚,他就帶著個女人到街上去秀恩愛,這將她的顏麵置於何地!
“傻孩子,爹自是不會將兵權和盤托出,爹還得為你後半生的幸福打算呢。”韋泉良得知女兒自朱高煦那裏受了氣,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如今更是篤定了心中的想法,決定隻給朱高煦一半的兵馬。
如果將軍的女兒下嫁王子,將軍就要把手中所有的兵權都交給這個王子,這簡直成了大明朝的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好在他韋泉良在朝中頗有權勢,皇上對他也要避忌幾分,他就冒險開個先河,如果能守得住女兒的幸福,他拚了老命又何妨!
*
“想要兵權,可以,但是你一輩子不許娶楊宛。”韋文君找到了朱高煦之後,麵無表情的說了這麼一句,就拂袖而去了。
朱高煦從韋文君口中聽到‘楊宛’兩個字的時候,隻覺一股怒火直衝腦門,他韋家當真是在意他這個閑婿,竟是派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朱高煦明知有人盯梢,仍是快馬加鞭的趕到了別院,賭氣似的想要做給韋家人看,卻在看到楊宛的那一刹那,心生愧疚。
“不是派人傳話說今兒不過來了?”楊宛替朱高煦脫下大氅掛到了架子上,急忙倒了一杯熱茶送入他的手中。
“我,我隻是有些想你了。”朱高煦喝了杯手中的茶,斟酌著該如何對她說明現下的情況。
“我也想你。”楊宛說完就紅了臉,在搖曳的燭光下,竟是嬌媚無比。
“宛兒,如果我說,你現在不能跟我回北平,可能要等上五年,或者十年……你……”朱高煦說到此處就再也發不出聲音,因為他已然見楊宛開始掉大顆的淚珠。
你願意等我嗎?
這話朱高煦沒有說出口,他對拿下韋泉良的兵權這件事情上,根本沒有十足的把握,因為當初在談論婚禮事宜的時候,韋泉良就有意無意的表明並不會交出所有名馬,他起初想將此事稟明皇上,可是轉念一想就作罷了,如若皇上對韋泉良有辦法,也不會任由她女兒選了他當夫婿了。
他本來想依著韋文君對他的喜愛,讓她協助自己得到所有的兵權,可是如今看來,也是借不上力了,因為剛才她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似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楊宛哭了一陣就不哭了,之後就上了床,且麵朝著床裏。
朱高煦根本了無睡意,和衣躺在了她的身側,本想將她攬入懷中,卻是遲遲不敢伸出手去。
楊宛如今哪裏睡得著,他一句話將兩人的未來支得遙遙無期,她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冰窟裏,再無指望。
她聽到了身後的悉悉索索,淚不覺又落了下來,他現在連碰都不願碰她了麼?
朱高煦因著愧疚不知該說什麼,楊宛因著賭氣索性一聲不吭,兩人竟是一夜無話直到天明。
2.我要讓你守一輩子的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