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幸虧不是你挨刀
蘇慕辰撲到了蘇淺的身上,蘇淺吃不住力向後退了幾步,蘇慕辰隻覺背後突然有人抵著,隨後便聽到了蘇淺的哭喊聲:“二暖!”
原來二暖一直在找尋可以逃生的出口,卻見跑到二樓的人從裏麵根本打不開窗子,心說看來這群人當真是有備而來,今天如何也是躲不過了。
二暖一轉眼就看見有人拿著刀正要捅她家主子,急忙連想都沒想就轉身擋在了她主子身前,她於慌忙之中用兩手握住了刀,隻覺那人一個用力,她的雙手就如被炭火灼燒一般劇痛起來,隨後便是心上一涼,一口腥田直衝喉頭,她低頭看了看沒入胸口的刀身,心說幸虧這刀沒有捅到她主子身上,真是要疼死她了。
十四和蘇慕辰此時都受了傷,黑衣人還剩下五人,就在大家覺得在劫難逃的時候,茶館的大門被從外麵撞了開來。
原來是潘蕃派來在暗中保護蘇淺他們的四個人,看到那十幾個黑衣人之後覺得事情不對,立刻在街上四處找巡街的捕快。正巧趕上街角有十幾個士兵依著潘大人的意思,正在查封一家賭坊,於是急忙帶著人趕到了茶館。
“都別動,放下你們手中的刀。”
那五個黑衣人眼見頃刻間湧入了二十幾個身著官服的人,具是一驚,互相看了兩眼之後,紛紛做咬牙切齒狀,隨後逐個倒地,口吐鮮血。
蘇慕辰心說不好,急忙上前扳開了一個黑衣人的嘴,隻見他滿口是血,其間還有一些牙齒的碎屑。
“估計是把毒嵌到後槽牙了,這年頭竟然真的有死士!”蘇慕辰回身來到蘇淺身旁,隻見她跪在地上,雙手按著二暖的胸口,不停的念叨著,可是血仍是不停的向外湧,把蘇淺為她新買的衣衫染紅了大半。
“二暖,二暖…….”蘇淺的眼淚噴湧而出,她已經叫店裏幸存的夥計去找大夫,可是怕大夫來的時候就晚了,所以根本止不住哭泣,因為她現在毫無辦法……
“主子……主子,你,你別哭啊!哈……哈……幸虧不是你挨刀,不然你這細皮嫩肉的……該做下疤了……姑姥爺,該嫌棄了……”二暖隻覺身上的溫度正在流失,感覺也不是那麼疼了,她主子哭得她心慌,她是孕婦,這個時候可不能哭啊。
“嗚嗚……都這時候了你還貧嘴,你快閉嘴吧,保存點兒體力。”蘇淺哭得都快抽了,一綹鼻涕都直接被她吃到嘴裏了也沒注意,隻覺有血不停的自掌下湧出,心裏懊惱不已,如果二暖不是跟著她出來,就不會替她受這份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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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二暖的命大,雖然失血過多,卻保住了一條小命,大夫說了,二暖有些異於常人,心髒往右長偏了那麼兩寸。
蘇淺和二裏哭得昏天暗地的,二暖醒了之後就見兩人都頂著核桃一樣的眼,悲淒的望著她,她還以為自己見鬼了呢,還一次見兩個!
“我說我怎麼這麼懶呢,原來是因為我的心長偏了啊!”二暖略挪了一下身體,疼得呲牙咧嘴的。
蘇淺和二裏眼見二暖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貧,還說些個不知所雲的歪理,都笑了出來。
“蘇淺,既然二暖醒了,我們就快些走吧。”蘇慕辰一直在勸蘇淺離開此地,不知那些歹人是否還在安慶,她在這裏仍是十分的危險。
潘蕃直說自己害貴人在此處遇了險,他也難辭其咎,欲要加派一些人手保護蘇淺的安危,蘇慕辰卻果斷拒絕了,因為他並不知道這幫人是不是做戲給他們看,如果潘蕃真的與那些歹人勾結到一處,那麼蘇淺可是更加危險了。
事後潘蕃大可以推得一幹二淨,那個殺手頭目雖然隻說了四個字,卻是標準的南京腔。這到底是誰的陰謀,是否存了嫁禍給他人的心思,他都無從可知,最怕所有的人都會成為那些皇子權利相爭的炮灰,所以此處更是留不得。
“我是不會扔下二暖的!她才剛剛救了我的性命!”蘇淺就是不同意,愣是在二暖的床前守了幾個時辰直到她醒來,她絕對不能扔下她!
“傻丫頭啊,這不是扔下她,這是保護她!”蘇慕辰望著二暖毫無血色的臉,隻覺萬分的自責,如若他再機靈一些,是不是就不會害這丫頭受傷呢。“你看她現在這麼虛弱,怎麼可能跟著我們東奔西跑呢?顯然他們的目標是你,跟你在一起才是最危險的。”蘇慕辰說完果見蘇淺臉色白了白,他心知這樣說會讓蘇淺更加自責,可是如今為了說動她,也別無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