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別叫我姨娘,太惡心
林綰綰被關進了一間木屋,門扉緊鎖,每天有人從一個窗口接送餐飲和尿壺。
她知道自己被囚禁了,那個男人理應是一個皇子,因為他管徐妙錦叫姨娘,她聰明的意識到自己恐怕是被卷入了爭奪太子之位的漩渦,那麼恐怕這個男人不是朱高熾,就是朱高煦。
林綰綰每天有一次出來放風的機會,那就是大號的時間,兩個看門的守衛會讓一個小丫頭帶她到茅房去,寸步不離。
“我想見你們主子。”這是林綰綰不隻一次對守衛說了,可是兩個守衛充耳不聞,誰都不跟她講話。
林綰綰開始哭鬧,開始不停的擊打木門,可是仍然沒有人理她,所以她開始有些茫然了,這個男人把她囚禁到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半個月之後,林綰綰終於察覺出了不對,因為她發覺飯菜變得異常可口,她每次吃飽了之後,居然還想吃,腹中那股奇怪的ke望越來越濃重,令她有些害怕。
於是她開始拒絕吃飯和飲水,希望可以削減這種可怕的感覺,卻發現自己開始頻繁的打哈欠,流鼻涕,精神也開始有些恍惚。奇怪的是,她隻要吃了那些飯菜,或者單是喝些水,都會緩解這些不適的症狀。
於是林綰綰終於意識到,這些飯菜和水中恐怕被下了類似軟毒品的東西,她不會相信在明朝會有曲馬多這類軟毒品,那麼可能性十分高的毒物便是罌粟了。
那個男人終是在一個月之後來到了木屋中,他饒有興趣的看著一臉漠然的徐妙錦,心說這女人不愧是曾經要遁入空門的人,麵對如此困境竟是能毫無懼色。
“說吧,你是誰,想讓我做什麼。隻要你給我這個讓我上癮的東西,我就幫你做事。”林綰綰不顧形象的打了個哈欠,又用袖子擦了擦鼻涕,從今早到現在她還滴水未進、粒米未沾,她就猜到估計那個男人快要出現了,不想他天剛擦黑就來了。
“我是朱高煦,你親姐姐的二兒子。你還真是識時務,真不愧是我的好姨娘。”朱高煦言罷自懷中掏出了一包罌粟粉扔在徐妙錦的麵前,他最喜歡跟聰明人做交易了。
“別叫我姨娘,太惡心。沒有人會對自己的姨娘做這種事情。”林綰綰急忙扯開紙包,眼見土黃色的粉末傾瀉而出,心說這應該是罌粟做成的粉末。她用小指沾了一點兒送入口中,隻覺緊繃著的神經立刻放鬆了下來。
“徐妙錦,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跟你好說好商量,是看在親戚一場,如若你蹬鼻子上臉,別說我斷了你的罌粟粉!”朱高煦嘴裏說著冷酷的言語,麵上卻仍是笑意盈盈,他本來以為徐妙錦會苦苦哀求他,起碼也該是哭著鬧著的,不想她竟是大喇喇的先跟他談起條件來。
“好說,如今我被這罌粟粉拴著,你還怕我能翻出什麼浪不成。”林綰綰一臉鄙夷的看著朱高煦,心說這種垃圾隻會耍卑劣的手段,怪不得他得不到那皇位呢。
“你先順你大哥的意思,進宮去,你把我父皇伺候好了,日後有你的好日子過。”朱高煦言罷站起了身,走到門口之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又頓住了身形:“你最好管好你的嘴,不然這輩子都別想再吃到罌粟粉。”
林綰綰沒有做聲,眼見朱高煦拂袖離去,隻覺脊背生寒,原來這個奸賊在府中安排了眼線,竟是對徐妙錦的家事了如指掌。
2.皇上的女人
林綰綰很輕鬆的就進了宮,她先是在一個安置秀女的小屋子住了幾日,之後就隨幾十個經過篩選的秀女一起參加甄選,她心知這一定是朱高煦從中做了協調,所以安心的跟著人流向大殿走去,對身側秀女們的竊竊私語和指指點點置若罔聞。
林綰綰起初覺得朱高煦有些病急亂投醫,心說徐妙錦不過是朱棣在年少的時候頗有憧憬的女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今她主動投懷送抱,便是自減了幾分魅力,到底能有多少收益呢。可是當她看到朱棣一臉錯愕的盯著自己,隨後喜笑顏開的直接晉升她為錦妃的時候,她才驚覺原來是她低估了徐妙錦在朱棣心中的影響力。
林綰綰接過宮女用盤子端過來的封牌,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徐妙雲,眼見她仍是滿目溫柔的望著自己,隻覺如芒在背。兩人昔日還是姐妹,徐妙雲能夠不顧皇後的身份,親自回家探望她。可是如今兩人共事一夫,且是將這全天下都掌握在手中的男人,她是否還會顧忌姐妹情分,不對她痛下殺手呢?
林綰綰想到此處苦澀的笑了笑,她失蹤了一個多月,把家中鬧得人仰馬翻,聽說徐妙錦還為此大病了一場,如今她是回來了,卻是來與她爭男人的,她又如何會善待她呢……
當晚林綰綰就被宮人用紅毯抬進了皇上的寢殿,她先是半推半就做羞澀狀,之後就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馳騁,她心知自己是躲不過的,於是便釋然了。三十世紀不是有句話麼:生活就像被強jian一樣,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