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和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打開了貼滿黃紙符的黃花梨大櫃。誰知櫃子裏居然是空空如也……
櫃子怎麼是空的?我和和尚麵麵相覷,開櫃子前,連裏麵塞滿屍塊的情形都想到了。就是沒有想到這會是個空櫃子。我拿著打火機又仔細的在櫃子裏麵搜索了一番。裏麵連張紙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莫非找錯地方了?”和尚有些摸不著頭腦,用青鐵劍左敲敲,右點點,也沒發現什麼異樣。
我撕了一張封櫃門的黃紙,湊近鼻子聞了聞,誰知黃紙符上的黑墨味道甚是怪異,嗆得我鼻子發酸、眼睛生疼,我對和尚說道:“這道符不簡單,上麵畫圓的黑墨味道很怪。跟我外公驅邪用的墨鬥一個味道。肯定摻了不少丹砂草藥,明顯是用來驅邪的。這邪門的玩意肯定就著落在這個櫃子上。”
和尚見我說的肯定,就沉下心來仔細查看。他用青鐵劍探了探櫃子下端,搖了搖頭,告訴我這櫃子下麵也是實心的木頭,根本不可能有什麼東西。我用手摸了摸最裏麵的那塊木板,那裏也頗為厚實,看不出什麼異樣。我對和尚搖了搖頭,告訴他我也沒什麼收獲。
這回我心裏不免有些失望了。折騰了半天,這屋子裏居然什麼都沒有,我看了眼和尚,說道:“難道真的是我們聽錯了?”
“嗯,也許是這屋子裏有什麼空隙,外麵的風灌進來,發出了‘嗚嗚’的聲音,我們倆在隔壁沒聽清,才以為是鬼夜嚎的。”和尚從我手裏接過打火機,悠閑的點了一根煙。
我搖了搖頭,一邊慢慢合上櫃門,一邊反駁道:“不可能,我們剛才進來時候的情形你忘了啊,這屋子空氣明顯不流通,哪來的倒灌風。肯定……咦!”我正說著自己心裏的疑惑,卻猛的感覺到櫃門的手感不對。“火機拿這來!”我再一次打開櫃門,摸起了裏麵的木板,“和尚,你來看看,我怎麼覺著這裏麵的木板材質和這櫃子不太搭調啊。”
和尚伸手試了試,點頭道:“沒錯,這四壁和木門都是黃花梨的,就這裏壁好像是什麼生木,下手怪怪的,莫非這是個隔板?”
我點了點頭,拿起玉板敲了敲裏壁,告訴和尚雖然這裏壁很厚實,感覺不到裏麵是中空的,但是這邊角的接縫不是很嚴密,明顯是後加的。於是和尚拿起青鐵劍慢慢撬起了裏壁的邊角接口。
沒費多大勁,這塊夾板就被和尚起了下來。這裏麵的夾層實在是小的可憐。估計隻有幾厘米的厚度,看起來裏麵的確藏了什麼東西,而且還用白布蒙了起來。和尚用青鐵劍挑起了白布,這裏麵也不是什麼恐怖的東西。而是一張女子的肖像畫。畫布上的女子笑靨如花,穿著老式的洋裝禮服,手裏還拿著一把合起的花布洋傘。
“乖乖,這位姐姐長得蠻漂亮的,是我喜歡的類型。”和尚一見到女人就花癡,這也不足為奇。
我用玉板狠狠敲了一把和尚的腦袋,嘲諷地說道:“是女人你都說美,你也不看看這畫的年頭,這畫上的女人肯定比你奶奶都大上好幾輪,估計現在早已作古了,怎麼著,你下去和她約會去啊?”
和尚被我嚇得打了個寒戰,趕緊搖了搖頭,說道:“那還是算了吧,姐弟戀不適合我。”
我也懶得再和和尚打哈哈,拿著打火機仔細的看著這幅油畫。油畫我是完全不懂,隻是從這個女人的服飾上來看,應該是晚清民國那會的人。隻是這女人身後的場景我看著分外熟悉,隻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這時候,和尚捅了我一下,神秘兮兮的說道:“小四,這女人的畫,好像就是在這走廊上畫的,你看她身後那個根雕架子上的花盆。好像就是我剛才拿的那盆鐵樹的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