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她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介意了啊。”淩麥看了看蔣君寒,又看了看扇沐實。
突然覺得氣氛有些奇怪,扇沐實更加是一頭霧水的望著他們倆。
怎麼了怎麼?
蔣君寒不再呆在客廳,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中,然後關上了房門。
“他怎麼啦?”扇沐實傻兮兮的問淩麥。
淩麥捏了一下她的手:“你以後記住,千萬不要碰君寒,不然會沒命的。”
扇沐實委屈極了,明明是他讓她摸的。
“好吧。”她隻能同意。
門外傳來輕聲的響動,然後是鑰匙插入門鎖的聲音,扇沐實的耳朵立刻立了起來,淩麥的視線也全神貫注的望向了門口。
門被打開了,果然是白夜淳。
兩個人望著他的視線有些熱烈,雖然是一邊假裝看電視,時不時的過來看他,但是白夜淳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黑色的短發有些濕漉漉的,他的衣服和鞋子也有些濕漉漉的,露出了背後的些許傷疤,雖然都是已經痊愈的,但是也能夠看出這個人的凶悍程度,如果沒有常年累積,根本不會有那麼多的傷疤。
那雙濕潤而又冷漠的墨色雙眸中毫無溫度,濃密的黑色睫毛如同羽毛般豐厚的遮蓋著他眼中的疲憊,那張俊美的臉龐上卻破了一些傷口,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都說傷疤是男人的勳章,白夜淳也是嗎?
是誰能把那麼強悍的白夜淳打成這個樣子的?
白夜淳打開鞋櫃了,坐在沙發上麵的兩個人立刻發出了奇怪的動靜。
扇沐實的目光像鐳射燈一樣望著白夜淳,淩麥更加是一動不動的看著白夜淳。
快穿拖鞋……快穿拖鞋……
兩個人的腦部思想此刻達到了一致。
白夜淳思考了一下,又關上了鞋櫃,赤腳走進了客廳裏。
兩個人眼中的失望頓時顯現了出來。
扇沐實不甘心:“喂,你怎麼赤腳走進來,不穿拖鞋嗎?”
白夜淳瞥了他倆一眼:“我先洗澡。”
說完便走進了他自己的房間。
扇沐實這叫一個憋屈啊,區區一個白夜淳竟然讓她氣的七竅生煙,難道他以為自己是蔣君寒嗎?
房間裏麵傳來洗澡的聲音,扇沐實和淩麥失望的看著電視。
終於白夜淳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這一回他總該要穿拖鞋了吧!
白夜淳走到哪裏,扇沐實的目光就跟到哪裏,就像是一個跟屁蟲一樣,視線追在白夜淳的身上。
終於,白夜淳拿著一個袋子,打開了鞋櫃,扇沐實眼珠子都快飛出去了。
穿!快穿!
眼看就要成功了,白夜淳卻從袋子裏拿出了一雙新的拖鞋,把鞋櫃裏麵的舊拖鞋給扔進了垃圾桶裏。
“你……咋把拖鞋扔了。”扇沐實和淩麥頓時都傻眼了。
“哦,那雙拖鞋太老了,昨天壞了,今天買了新的。”白夜淳唇角毫無弧度,一張俊臉麵癱著,怎麼看怎麼無表情。
可是那拖鞋是她用來整人的,她還花錢買了最貴的膠水……
一口淤血含在扇沐實的喉嚨裏,她現在恨不得掐著白夜淳的脖子也非要讓他穿進那雙拖鞋裏。
人算不如天算,扇沐實白眼一翻,倒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