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沐實正要抽離自己的手,卻被緊緊的拉住了,掙了半天卻怎麼也掙脫不開白夜淳的手掌。
靠!這家夥要幹啥,咋力氣那麼大!
“喂,放開。”扇沐實皺眉。
可白夜淳的雙眸卻緊緊的鎖住了她手背上的胎記,一動不動的望著那櫻花圖案的胎記,一語不發,那雙狹長的眉眼中微微有著一種奇怪的神色,好像是深深的寂寥與孤獨。
“放開……”她說話開始有些虛了。
整個寢室的氣氛有些凝固,扇沐實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這胎記真的有那麼吸引人嗎?這家夥咋看了那麼長時間還不放手?
“喂!”
“喂!白夜淳!”她大聲的在白夜淳的耳邊一吼。
終於白夜淳驚了一下,卻隻是稍微驚了一下而已,立刻鬆開了緊握著扇沐實的手,望著她的眼神越發深沉,然後緩緩的垂下視線,安靜的坐在了沙發上。
他怎麼了?
真是奇怪的人,扇沐實趕緊揉了揉自己被抓疼的手,縮在沙發的另外一端,遠離危險生物。
五分鍾後,蔣君寒拿著醫藥箱走了出來。
由於白夜淳的手臂上連紮了許多玻璃碎渣,還有臉上也有少許,所以要取出來有些困難,所以淩麥和扇沐實兩個人也一起打下手。
這白夜淳說是鐵人還小看他了,簡直是個鋼鐵人,蔣君寒在取他陷入肉裏的玻璃碎片的時候,他連一絲的動搖都沒有,一雙幽深墨黑的雙眸安靜的望著扇沐實,不管傷口有多疼,流出來的血有多少,他都安靜的靠在沙發上,竟然覺得他安靜起來的樣子十分漂亮,扇沐實覺得自己腦子裏進了屎。
這人咋總看著她呢,無論她洗毛巾還是拿繃帶,那眼神就直勾勾的就盯著她不放,好像看著她能從臉上看出朵花來似得,讓扇沐實覺得十分別扭。
白夜淳本身其實生的也漂亮,那臉龐像是人家水墨畫裏麵走出來的武俠精英似得,劍眉薄唇,臉龐輪廓很深,鼻子筆直高挺,臉上沒有絲毫的做作,就像是生下來就是一幅畫中的人物,蒼白的膚色與玉石般深邃的眸子相襯,更顯得膚色幹淨蒼白,身材挺拔高大,穿什麼都是個衣架子。
就是……有點悶悶的,總不說話,讓人猜不透這人到底是什麼想法。
好吧,這人隻是性格太悶了,不是囂張,從剛剛跟蹤的場麵就能看出來了。
扇沐實竟然對這家夥產生了一些愧疚的心裏。
嘖……以後不跟他計較就好嘛!她有點心虛了。
蔣君寒一邊帶著醫用手套處理傷口,一邊手法優雅好看,好像在彈鋼琴似得,讓扇沐實和淩麥兩個人都看的入迷了。
可蔣君寒卻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斟酌著問出口:“你是返祖人種吧?”
白夜淳幽幽的抬眸,深沉的望了他一眼回答:“沒錯。”
扇沐實頓時蒙了,啥?白夜淳也是返祖人種?難道他也能變成什麼凶猛的野獸嗎?
扇沐實朝著白夜淳望過去,卻正好對上他在注視著她的眼眸,那雙漂亮的眉眼正安靜的望著她,不參雜一絲的情感,懵懂而空洞。
扇沐實立刻抖了抖,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這個人本身就挺像野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