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麥的車子很快就駛到了距離遊樂城最近的醫院。
蔣君寒一路背著扇沐實走進醫院,腳步沉穩,步伐快速,沒等淩麥到停車位去停車就立刻朝著內科的方向大步走去,S市每家醫院蔣君寒都多多少少有過一些交道,每個科室在哪裏,每間病房在哪裏,他都了然於心。
由於不能直到他所在的總醫院,所以隻能夠在這家分院中讓專科的醫生先查看病因。
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蔣君寒也沉著冷漠的應對,但那微微勾起的唇角此刻卻緊緊的抿在了一起,此刻他的心中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老陳,我帶來個人,現在已經昏過去了,麻煩你過來檢查一下病因。”
他推開內科的辦公室,招呼了一下醫生。
“蔣少?您怎麼會來分院?”內科主任懷疑自己的眼睛花了。
蔣家大少爺不在西臣學府上課,怎麼半夜衝進了分院中,難道有什麼東西遺忘在分院裏了?
“來病房,等會說。”蔣君寒瞥了一眼分院的內科主任老陳,又把背後的人朝著身上靠了靠,轉身筆直朝著空的病房走去。
病房的門正虛掩著,許多病人都睡了,空房隻剩下那麼一間,而他正托著扇沐實並沒有空餘的手來開門,蔣君寒皺了皺眉,一腳踢開了病房的門,徑直朝著病房內走去,輕手輕腳的把背上的人放在了病床上。
“蔣少您先在那兒坐會兒。”老陳慌忙趕來,拿了一大堆儀器。
睡夢中的扇沐實也不是很舒服,緊皺著眉頭,還不停的夢囈,哆哆嗦嗦的在潔白的病床上縮成了一團。
蔣君寒在一邊坐著,老陳正匆忙的檢查病因,越檢查頭頂的汗就越多。
一向有潔癖的蔣家大少竟然會背人,與別人這麼親密的解除,如果蔣老知道這件事一定會驚訝的連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這……有些麻煩……”老陳汗如雨下。
“疼……”扇沐實還迷迷糊糊的,卻被更加劇烈的疼痛疼醒了。
恍惚之間看到自己正在一片純白的地方,牆也是白的,窗戶也是白的,窗戶邊站著的人也是白白的。
“怎麼?”蔣君寒聽畢走到病床邊,嗓音有些低沉。
此時,白夜淳跟淩麥正好趕到,醫院中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淩麥立刻捂住的口鼻,連白夜淳的臉色看起來都有些不太好。
“她在來之前是不是喝了什麼?”老陳抹了一把汗抬頭問道。
的確,喝了一杯很濃的酒……
罪魁禍首麥麥立刻移開了視線,東看看西看看,就是不看老陳的眼睛,心虛……
“一杯酒精很濃的雞尾酒。”蔣君寒如實回答道,伸手摸了摸扇沐實的有些發紅的臉,滾燙滾燙,“她在發燒。”
蔣君寒肯定道。
扇沐實迷迷糊糊中正覺得有一雙冰涼的手正在撫摸著她的額頭,好舒服,涼涼的……
在這冰涼的手撫摸下,她突然覺得一陣濃烈的惡心湧上喉嚨。
嘔——
她吐了,而且吐在了蔣君寒的手上,然後又昏睡了過去……
“蔣少,您的手……她這是無意識的,您別生氣。”老陳看著蔣君寒沾滿了汙穢的手,恐懼的看了一眼蔣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