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淳:“……”
他朝著淩麥瞥了一眼,有種情感叫無語……
蔣君寒愣了一下,無耐的搖了搖頭,轉身走出了病房,回來時換回了來時的一身衣服,這次連夜的這場緊急手術讓他身心都有些疲憊,白夜淳安靜的坐在沙發一角望著進來的蔣君寒,而剛剛想著要一夜照顧扇沐實的淩麥同學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但是就算睡著了淩麥的姿勢也不是十分安分,一隻腳彎曲的跨在沙發上,另外一隻腳直踹白夜淳,怪不得白夜淳一臉菜色,恨不得捏死他……
嗬,麥這傻瓜。
淺栗色短發的男人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淺笑,然後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扇沐實的病床旁邊,安靜的看起醫書。
這個夜晚,502寢室的所有人都聚集在這一間小小的加護病房中,有的人在安靜的養病,有的人在安靜的看書,有的人在安靜的看人,有的人在鬧騰的睡覺。
但是這像是一個家,這四個人看起來卻像是一家人似得,沒有任何的爭吵,沒有任何的不安,有的隻是溫馨與溫暖。
扇沐實安靜的昏睡在病床上,思維在黑暗中兜兜轉轉,像是陷入了一隻牢籠之中,想要醒過來,卻怎麼都無法睜開眼睛。
“沐實,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
是誰?誰在和她說話?
眼前是一片迷蒙的霧氣,隱隱約約能夠看到沙漠的風景與各種五彩繽紛的雕刻,展翅的雄鷹在一望無際的天空中滑翔而過,空氣很好,風景十分熟悉。
這不是西藏嗎?曾經扇老去過的西藏。
但是剛才與她說話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她一點映像都沒有?
扇沐實覺得意識有點迷迷糊糊的,思考了好長時間仍然沒有能夠想起來,小時候的記憶不是很清楚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為什麼她在心裏會隱隱覺得,這一份記憶對於她來說是十分重要的呢?
“沐實,如果你要在這裏住很長時間的話,就住我家吧,我家很大,而且離你爸爸工作的地方也很近啊。”
又來了,那個聲音,稚嫩的,男孩的聲音,她卻連說這句話的人臉都絲毫想不起來。
“沐實,我爸爸挖出了一個很不得了的東西!我悄悄帶你去看不會被發現的。”
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為什麼她就是想不起來關於這件事的任何記憶呢?
“沐實,快躲開!那是什麼東西……”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沐實……對不起……”
“沐實,我會保護你的,我不會讓那個盒子傷害你的,你的傷害以後都會由我來承受,所以你不用害怕。”
“沐實,我會找到你的,你以後受傷不要哭,因為你要想,以後你受傷了,我也會受傷啊。”
到底……到底這是誰?
沉睡著的扇沐實的手指忽然動了一下,然後猛然睜開了眼睛,急促的呼吸了好幾下,直到感覺到腹部的疼痛與周圍景色的陌生。
注意到身邊似乎有人,她艱難的轉過頭望過去。
淺淺的栗子色發絲正安靜的垂在她的身邊,一張如同米開朗琪羅雕像般英俊的臉龐正安靜的沉睡在她的左手邊,幹淨的臉龐上纖長的睫毛正微微顫動著,窗外的風吹拂到他的身邊,淺色的短發從他的耳邊微微落下。
……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