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蔣君寒恐怖的反常的話,那白夜淳就更加反常了。
吃完飯後,蔣君寒親自離開去給她拿飯後需要吃的藥物,而淩麥餓了一晚上已經前胸貼後背了,就出醫院去給白夜淳和君寒定午餐了。
原本有些吵鬧的病房終於安靜了下來,剩下兩個死對頭大眼瞪小眼。
終於在氣氛要凝固到冰點的時候,白夜淳開口了。
“你手上的胎記,哪來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安靜的病房中響起。
扇沐實立即翻了個白眼,這個人笨蛋嗎?
“胎記胎記,當然是打娘胎裏麵生出來的,你是不是傻?”病一旦好了,這囂張的氣焰就又冒出來了。
白夜淳冷著一張臉,沒有回答,但是周圍的空氣溫度明顯下降了好幾十度。
扇沐實頓時抖了抖望向坐在沙發上的那個黑發男人,她突然想起來淩麥和君寒都出去了,如果他要這裏對自己殺人滅口怎麼辦?
白夜淳忍住怒氣。
“那我換一個說法,你右手手心裏是不是受過傷?”低沉的話語從薄唇中吐出。
但是白夜淳的黑眸卻死死的盯著扇沐實的臉,頗有她要是說沒有就現場打死她的氣勢,他說話冰冷,不緊不慢,讓扇沐實有一種野獸正在盯著他的獵物,等獵物自動投降的感覺。
“我……”她說話結巴了,論武力她是打不過白夜淳的,論氣勢她更是比不過白夜淳。
但是白夜淳很明顯並不是那麼有耐心,長腿一抬,直接朝著她走過來。
“喂,你別過來啊,你再過來我報警了啊。”扇沐實趕緊朝著床後麵縮了縮,企圖躲開白夜淳。
“我說真的啊,你不要以為君寒和麥麥不在你就能欺負我啊,我也不是吃幹飯的。”她越說越虛,腦海裏回想起那些被白夜淳揍翻了的混混,冷汗一陣陣的從後背冒出來。
白夜淳不過幾步就走到了病床邊,視線淡漠的俯視著縮成一團的扇沐實。
扇沐實為了躲他,幹脆把自己整個人塞進了被子裏麵,裹成了一隻毛毛蟲……
一陣大力從外部傳來,經接著包裹著身體的被子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所扯了起來,扇沐實頓時頭暈目眩,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緊緊的抵在床頭,雙腿被對方的絕對力量壓住,一手被對方緊緊握住按在牆邊,而右手落入了對方的掌心裏。
抬頭卻對上一雙深諳的黑色雙眸與一張冷漠卻棱角分明的臉龐,扇沐實不由得覺得有些難以呼吸。
嘩啦——
被子掉在了地麵上。
病房中的扇沐實正被白夜淳緊緊按到在床頭,為了防止她掙紮,甚至手腳並用的壓製著她所有的動作。
要幹嘛?殺人嗎?
“我我我……我跟你說……”扇沐實的聲音有點抖。
君寒,麥麥,你們快點回來啊,再不回來就要死人了啊——
“別動。”白夜淳冷聲喝到,嚇的扇沐實眼淚都快憋出來了。
怎麼君寒也說這句話,這白夜淳也說這句話!
白夜淳拉過扇沐實的右手,卻看見了緊緊握住的拳頭,視線一凜,目光緩緩落到她的臉上。
“鬆手。”灼熱的氣息微微撲朔在她的耳邊,嘶啞的嗓音中藏著一絲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