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人,如果不是因為他奪走了那個寶石,她不會來西臣學府,也不會放扇老一個人出這樣的事情。
還來,統統都還回來。
如果把東西拿回來了是不是就證明自己是聽話的小孩了?是不是扇老就不會和母親一樣離開自己了,是不是就不會丟下自己一個人了……
扇沐實瘋狂的扔著東西,揮舞著手中的武器, 那雙圓圓的雙眸眸角通紅,她正努力的忍著,努力的忍著不讓這些壓抑的感情爆發出來。
如果,如果爸死了,那顆寶石就是他最後留給自己的東西了,扇沐實不敢想。
“為什麼……那個時候要拿走……”風吹亂了她墨色的短發,看不清她劉海下麵藏著的神情。
四周很安靜,沒有敢上去勸架的人,唯一上去勸架的楚木秦也被迫卷入了幹架的行列。
楚木秦看到扇沐實的樣子,心中看到也有些難受。
“喂,你別這樣。”他看著心慌慌的。
“喂……”淩麥朝前走了一步,看著扇沐實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的樣子,心裏也特別難受。
他知道那種感覺,但是他沒有辦法代替扇沐實來承受。
真可憐,變成這樣了……
牧禹州的態度讓淩麥十分不爽:“喂,牧禹州,你拿了扇沐實什麼東西,快點還給她。”
栗色卷發的男人聽完冷笑了一聲,唇角勾起一抹毫不在意的笑容,顯然是不懼怕淩麥的勢力與囂張的:“她是誰,憑什麼要全世界都寵著她。”
“你!”淩麥咬牙就要衝上去,卻被一隻白皙的手掌攔了下來。
他轉頭一看,竟然是蔣君寒,便忍耐了下來。
蔣君寒攔下淩麥,將目光投向麵前那個俊美陰冷的男人,他的臉看起來十分陰柔,有種古典美的氣質,氣勢很強,顯然在返祖人種中他的返祖姿態也是十分強大的種類,蔣君寒微微眯了眯眼眸,然後恢複了平時毫無表情的樣子。
淩麥卻覺得,從他的身上正傳來無形的,令人懼怕的壓力。
這就是蔣君寒最初的本性,屬於陛下的,屬於統治者的壓製力。
但是還沒等他開口,扇沐實就緩緩朝著牧禹州走了過來,楚木秦嚎了一句:“不要小看人。”
“……”牧禹州眯著眼望她,“不過是開開玩笑,你也當真,到我手裏的東西,從來沒有再轉讓出去的道理。”
扇沐實抬眸望向他,眸中清明一片,然後抬手的速度很快,楚木秦沒看清發生了什麼,隻聽到牧禹州立刻傳來了一聲悶哼,然後後退了好幾步,最後竟然站不起來,摔倒在了地麵上,發出與地麵的重重撞擊聲。
她仍然沒有放棄,舉起從籃球場邊撿來的鐵棍,俯視著牧禹州,嘴唇緊緊抿著,目光直視著他的臉。
牧禹州這才冒出了冷汗,這家夥,瘋了嗎……
這一棍子正對準他的臉,他的腿好像也是被這根鐵棍打斷的,現在連起身都沒法做到。
那雙圓圓的雙眸直直的望著他,沒有絲毫的感情。
直到一聲輕入風的聲音傳來。
“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