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君寒……為什麼心裏麵那麼難受,為什麼心裏麵好像悶悶的,為什麼突然很想看到你那張理智的臉龐。
扇沐實一人坐在偌大的操場中央,很安靜很安靜,四周圍都沒有來奔跑的學生,隻覺得巨大的孤寂圍繞了她的心髒,緊緊的抓住了她的痛楚。
“君寒……”扇沐實眼眶通紅,抱住自己的膝蓋在操場中央蹲了下來。
遠遠的,跟著她的腳步到操場邊緣的淩麥緊緊的攥緊了手掌,指尖清白,表情冷漠。
“喂,君寒嗎……”
……
扇沐實躺在草地上,什麼都不要想,隻想看著這湛藍湛藍的天空,她伸手撫摸了一下手背上的胎記,正閉上了眼睛。
突然覺得唇上冰涼一下,驚的睜開了眼睛。
這清冷的氣息,淺色的睫毛與眸子,如同雕像般立體的麵容……
“君寒?!”扇沐實一個翻身正想要坐起來,一頭撞在了蔣君寒的脖子邊上。
靠!好疼!
她哀怨的又倒在了地麵上,又覺得哪裏不對勁,剛剛……難不成君寒是在偷吻,喂喂喂,這麼一想好像整個人都不對了,扇沐實現在就像是一隻被熱水燙熟的龍蝦似得。
“又惹禍了?”蔣君寒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冷啊。
扇沐實立即縮了縮脖子:“沒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蔣君寒嘴唇緊抿著讓開了位置,讓扇沐實坐了起來,垂眸看了一眼地麵,遲遲不坐下來,就這樣俯視著扇沐實,伸手點了點自己的鼻子。
“哦。”好嘛,她忘記了他是隻獅子,鼻子可靈活了。
扇沐實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大概是因為坐舊了,這一站起來隻覺得眼前一黑,頭暈眼花,順勢就一頭靠在了蔣君寒的肩膀上,然後立刻手忙腳亂的站好了。
“君寒,我……我……”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
那蔥白而骨節分明的手指不由分說拉住了扇沐實的手,喝,手很冷,大冬天的一個人坐在操場上,怎麼能不冷,而且剛從淩麥的空調車子上下來,連外套都沒有穿,這是在找死還是在找病?
蔣君寒的表情立刻又冷了一分。
“君寒?怎麼了,你帶我去哪裏啊?”扇沐實被蔣君寒拉著也快跟不上那人的腳步了。
蔣君寒拉著人,步子很大,一路上吹著冷風,已經心情醒來的扇沐實完全好不到哪裏去,直叫著冷。
“知道冷了?”蔣君寒睨了她一眼。
扇沐實冷的苦不堪言,邊回答還邊直哆嗦:“我忘記穿外套了。”
“我冷……”
淺棕色的眸子微微垂著望著那凍的通紅的小臉和委屈的圓圓眼睛,伸手攬住扇沐實的腰,解開了自己的圍巾狠狠的圍在了扇沐實的脖頸上,打開了自己的外套罩住了扇沐實整個捂在了懷裏,扇沐實耳朵通紅,她似乎能夠感覺到蔣君寒的呼吸正撲朔在她的脖頸上,那麼炙熱,如同太陽。
如果……如果是現在的話,似乎能夠說的出了。
扇沐實真個人被擁抱著,連手都動不了,她還能夠說話,隻是說一句話,卻讓蔣君寒擁的更緊了。
“君寒,我能不能喜歡你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