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我不能……你知道我不能。”蔣君寒在電話中一再重複,目光死死的盯著電腦郵件中老陳發過來的這個方案。
的確,這已經是最為精密的方案了,想要救回扇沐實的命,隻能由他親自動手,就算是毀壞,那也是在他的手中,他不想要假借別人的手,如果出個萬一,或許他會想要殺了那人才甘心。
“她現在睡著了嗎?”蔣君寒疲憊的聲音下還是透露著淡淡的關心。
老陳歎了口氣:“睡了,白家少爺陪著,淩家少爺走了。”
“我知道了,老陳,你也休息吧。”說著,蔣君寒便掛掉了手中的電話。
扇沐實對於他來說,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呢,不髒的,純淨的,即使觸碰到她,即使兩個人睡在一起,他也不會有任何惡心和厭惡的表現。
扇沐實對於蔣君寒來說,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蔣君寒正在翻看方案,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他微微皺眉,這個時候誰又會來打擾他。
蔣宅中的仆人都知道自家少爺在房間中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即使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也會打電話先通知一聲才會來打擾。
他眯起眸子,已經想到是誰,淡淡道:“進來。”
果然,是齊馨,她正穿著舒適的冬日睡衣走進了蔣君寒的房間,唇角掛著天真可愛的微笑:“蔣少,你在忙嗎?抱歉,打擾了。”
蔣君寒眸光微微收斂:“我在看一個手術方案,如果沒有什麼大事,就請你回自己得房間吧。”
蔣君寒這個人,唯獨這份冷漠,讓齊馨覺得十分不喜歡。
她更加喜歡熱情一些,會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的男人,但是蔣君寒的禁欲氣質,卻又讓她在不禁意之間總是被他吸引過去。
“蔣伯伯說,天氣太冷了,讓我可以來你這裏借件外套穿,可以嗎?”齊馨的眉眼笑的十分燦爛。
但是在蔣君寒的眼中與一般女生並無差別,隻是聽她這麼說,嘴唇緊緊抿著。
“如果你在西臣,你應該知道,我有很嚴重的潔癖,我不喜歡陌生人走進我的房間裏,也不喜歡陌生人觸碰我的東西,你現在坐的小沙發,麻煩等一下自己搬出去,或者可以叫下人搬出去,被別人碰過的東西,我都不會再用。”他冷眸一閃,齊馨竟然覺得渾身發冷。
但是隨即怒了起來,他明明碰了扇沐實,還吻了她,明明能夠撫摸扇沐實的腦袋,憑什麼這樣對待一個接近他的女生?
“你跟扇沐實明明……”齊馨剛想要出口,立即又閉了起來,該死,怎麼說出這句話來了。
這不是明擺著讓蔣君寒知道她認識扇沐實嗎!
蔣君寒細長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他淡然的開口:“她不一樣。”
齊馨原本就不甘心,這一下子更加激起了她的怒意:“她怎麼就不一樣了,她有我好看嗎?她有我有錢嗎?不過就是扇家那種落魄的企業家族,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