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沐實最擅長的事情,莫過於冷漠以對,因為她知道白夜淳的性格。
黑色的短發隨著窗外吹拂的風微微劃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然後緩緩的貼在白夜淳白皙額臉龐上,他看著扇沐實的眼神裏不知道蘊含了些什麼,隨後轉身便走出了門,輕輕的關上了。
扇沐實疑惑的轉身:“白夜淳,你怎麼不說話?”
老陳歎了口氣:“白少爺已經走了。”
白夜淳走了?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就走了?難道是默認了她的行為嗎?
扇沐實顧不得想什麼,慢慢摸索著走到了蔣君寒的病床旁邊,低下身,似乎覺得這樣就能夠看到蔣君寒蒼白的病顏。
還是漆黑的一片,扇沐實失望的收回了視線,低垂著腦袋坐在一旁,老陳看了看已經有些清醒過來的少爺,噤聲走了出去。
“啊……如果不是我每次都惹禍的話,就不會這樣了,瞎了就瞎了吧,反正也沒差。”扇沐實樂天派的說道。
蔣君寒聞言立刻皺起眉頭,挑眉說道:“你以為我這麼緊張,都是為了什麼?”
蔣君寒語氣嚴肅,但是以為蔣君寒已經睡著了的扇沐實著實被嚇了一跳:“你你你……”
她雖然看不到蔣君寒的人在哪裏,但是能夠感受到聲音得來源,不由得轉過頭去,卻被蔣君寒單手抓住手腕,扯進了懷裏,掙紮了半天,發現不過都是無用功,隻能乖乖的呆在蔣君寒的懷裏。
真是的,為什麼蔣君寒就算是生病了力氣也比她大辣麼多?這不公平!
扇沐實想著便鼓起了嘴唇,一副十分不滿的樣子,看的蔣君寒心情挺好。
“不呆在自己的病床上,跑到這裏來幹什麼?”蔣君寒質問的話語頓時讓扇沐實囂張的氣焰去掉了半分。
但還是不甘心被蔣君寒這麼掌控,就十分自豪的說道:“眼睛瞎了又不是腿斷了,我想做什麼你管得著嘛?”
蔣君寒聞言,輕聲笑了起來,靠著扇沐實的胸腔低低的發顫,充滿磁性的低音從他的薄唇中冒了出來:“膽子不小,學會反駁了,以後嫁給我豈不是要上房揭瓦了。”
扇沐實頓時臉紅透了,整個人滾燙滾燙的,血液都在跳動著,他他他……說什麼胡話呢!
門口剛剛進來的扇老咳了幾聲:“快點讓蔣少爺帶走的好,在家她也天天上房揭瓦,我們家的瓦可沒蔣家的多。”
聽到這聲音扇沐實頓時就知道了是誰,臉漲得更紅了,被揭穿後還憤憤不平:“老爸你幹嘛,別仗著我是瞎子欺負我。”
“哎喲,我一把年紀了還欺負你,你行行好吧。”說著扇老便看了黏在一起的兩人一眼,眼睛滴溜溜的裝作沒看到,“我還有事,看你活蹦亂跳的就不呆在這裏了。”
說著扇老就要離開。
“伯父,我會治好她的。”蔣君寒看著扇老的背影堅定的說道。
扇老點了點頭,輕手推開門走了出去。
蔣君寒立刻把頭埋在扇沐實的肩窩上,順手把人拐上了寬大的病床上,摟在了懷中:“我累了,陪我睡一會兒。”
扇沐實頓時停下了掙紮,小心翼翼的看著蔣君寒的睡顏,確定他真的睡著之後,才敢悄悄的伸出手去,抱住他的腰。